一張頹喪的老臉,寫滿了無盡的憂鬱,因為即便是老太太親自撥打方躍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怎麼回事?方躍作為仁濟堂的總經理,他的電話不可能處於關機狀態啊!”

老太太嘀咕著尋思起來。

秦陽沒好氣地說道:“依我看,多半是方躍根本就是故意的,他不願接見我們。”

“對,是那個廢物從中作梗,一定是他跑到方躍那裏打了小報告,暗中給我們捅刀子。”

秦汝嫣亦是表示附和,“我讚同,每次我們來仁濟堂,總是碰見那個廢物,不可能是巧合,他一定是知道我們來仁濟堂,所以,他預先找了方躍,說我們的壞話。”

“方躍這個縮頭烏龜,他拽什麼拽,多拽也不過是林家的一條走狗,等我嫁到林家之後,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好讓他知道,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後悔都來不及。”

秦汝嫣憧憬著嫁入豪門的美夢,始終如一。

即使從老太太七十大壽,林家下了聘禮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仍是沒有林家人露麵,但是,秦汝嫣依舊執念地認為,林家下給聘禮的人,非她莫屬。

她始終相信,林家人總有一天會出現,一定會把她娶進林家的門。

而到了那時,她就是名副其實的林家太太。

老太太低沉下臉來,訓斥道:“你們是不是人頭豬腦子,林軒那個廢物算什麼東西,就算他背後捅刀子,他和方躍算什麼關係?”

“你們動動腦子,好好想想,若是林軒真有本事,能夠遊說方躍,讓方躍聽了他的話,對抗我們秦家,那他還是廢物嗎?”

即使老太太處於這樣的窘境之下,她的思路卻是清晰的,她是不會相信,這件事是林軒從中作梗那麼簡單。

“如果不是那個廢物,那還能有誰?為何我們每一次來仁濟堂,都能碰見他,難道這不奇怪嗎?”秦陽仍是不服氣地說道,

且不論究竟這件事和林軒有沒有關係,但是,在秦陽心中,他隻想製造一個借口,對付林軒。

這段時間,麵對林軒,秦陽絲毫沒有優越感,以前三年時間裏,林軒在他麵前,就像一隻螞蟻,他想捏死他,都是分分鍾的事。

不知從何時起,林軒的強硬,反而對秦陽構成了威脅,一個一拳能夠將大理石地板打碎變成粉末的人。

秦陽不得不害怕,這樣彪悍的人,他是根本惹不起的。

隻有通過構陷林軒,誣蔑他,讓老太太動手,才能對付林軒。

所以,不管什麼事,隻要能往林軒身上想的,秦陽絕對不會猶豫。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林軒這種廢物,純粹就是吃軟飯的貨色,他一天到晚,也沒有什麼事,吃飽了撐著,瞎逛是他的本性。”

老太太尋思了一會兒,“難道仁濟堂真的隻認秦詩詩?”

侵入楊嘟噥著嘴,不服氣地說道:“照我說,肯定是有什麼貓膩,弄不好就是秦詩詩和方躍有一腿,所以,方躍才這樣一個勁地扶植她。”

老太太瞥了秦汝嫣一眼,並未多說什麼,緊皺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