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杜家,杜懷山廢子之痛仍未平息,每每想到蕭逸軒把最疼愛的兒子變成廢物,以及蕭逸軒給他造成的損失和羞辱,就讓杜懷山處於暴走的邊緣。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蕭逸軒的強悍有目共睹,陳家因為蕭逸軒風光無限,表麵上的確是海州黑道上的老大,陳駿逸、陳尚國說句話,海州的大佬們就得思量思量。
昔日的風光被搶走,不僅杜懷山難以接受,青門和洪門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然而大勢所趨,他們隻能俯首稱臣!
現在好了,龍家的人來了,杜懷山興奮了,龍家果然沒有完全忘了他們,沒有把他杜家和斧頭幫當炮灰使用!
杜懷山始終認為海州的利益之大,龍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失去了海州,寧州本來失控,那麼整個南方,龍家的勢力就無法向南滲透了。
杜懷山賭對了,他的隱忍,終於得到了回報,希望就在眼前,成敗在此一舉,然而,杜懷山覺得,讓陳家再也無法翻身,不過是舉手之勞,重要的是趁此機會,把海州的黑道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才能有足夠的籌碼和龍家討價還價,得到更多的利益和實惠。
黑道之爭,本來就是利益之爭,人的惡性本源之爭!
因此,盡管和陳家已經達成了協議,青門門主伍熊飛、洪門門主丁雲以及一些不滿陳家的小門派老大齊聚斧頭幫總舵,等候著最後時刻的到來:一旦陳家來人,談判破裂,那麼,陳家就隻有乖乖滾出海州了!
當然,能斬草除根更好,就看龍家的人如何幫忙了。至於陳家的利益,大家分了,即便是百十餘人的小門派,最少也能得到上千萬分紅;如此好事。有高人相助,勝券在握,何樂而不為呢?杜懷山等人甚至期待、陳駿逸、陳尚國父子快點來。
杜仁立疾步走進來:“爸,陳老頭和陳尚國到了。”
杜懷山嗬嗬一笑,看了看身邊的漢子:“金龍使者,各位。咱們是不是應該前去迎接一下呢?畢竟現在人家是海州的老大嘛,陳老太爺的麵子可薄不得,走吧!”
眾人一陣輕笑,臉色各異,顯然各懷心思,說都知道蕭逸軒是陳家的靠山,上一次地事情眾人還心有餘悸,可如今杜懷山表現出來的強勢更讓他們心驚,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可千萬不要牽扯上他們這些小門派才好。
伍熊飛、丁雲卻不這麼想。他們巴不得陳家和杜家兩敗俱傷。最好連蕭逸軒也能牽扯進來。被杜家地靠山收拾了。那樣一來他們無疑會坐收漁利。成為海州地新霸主。
“陳老。您老能賞光前來。懷山不勝榮幸。快請進!尚國兄。請!”杜懷山首當其衝。向陳駿逸、陳尚國打招呼。一邊打量著陳駿逸父子帶來地人。不過是六個人。一個外國大漢。其餘是五個小夥子。看樣子應該是陳家弟子。
杜懷山不禁冷笑:還真當這海州是你陳家地天下了。就這六個人能保護你們父子全身而退嗎?哼哼。陳駿逸。陳尚國。你們死定了;還有陳家地老老小小。今夜也都將成為囊中之物。能不能活著離開海州。就看他們自己地表現了。
陳駿逸爽朗地笑笑。邊走邊說:“杜幫主相邀。我這個糟老頭子敢不來嗎?這不。晚飯後連口茶也沒來得及喝就趕過來。還是晚了一步。讓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
“陳老真是太客氣了。對我們這些做晚輩地也如此體諒!懷山感激之至!陳老。請坐!”杜懷山指指一側地座位說道。徑自和金龍使者坐到原來地位置上。
陳尚國微微皺眉。按理說這裏是杜家地地盤。大堂正中地地主位本應隻有一個。可現在擺了兩把椅子。那麼另一個應該是自己父親地。可現在卻坐著一個麵色陰沉地中年男子。難道這中年男子地身份特殊嗎?還是因為這中年男子是杜家新找來地靠山呢?
沒等陳駿逸坐安穩,杜懷山首先發話了:“老爺子,這麼晚請您過來,有些事情懷山必須得和老爺子說個清楚,以免造成誤會,大家傷了和氣。”聽似誠懇的語氣,細細品味,有好像是挑釁。
陳尚國笑道:“杜幫主想得可真周到!不知什麼事情,讓杜幫主大費心思,找了這麼多人來,事情恐怕不小吧?”
杜懷山一臉謙虛:“嗬嗬嗬嗬,也沒什麼大事。我先給老爺子和陳兄介紹一下這位:懷山的好朋友,冀州金龍使者,龍家天龍武士金牌隊長。”
金龍使者微微一笑,衝陳駿逸父子抱抱拳,算是認識了。
傲慢的人!陳尚國暗道,杜懷山果然把龍家的人找來了,還是什麼天龍武士的金牌隊長,看來這次龍家的野心不小哇,分明是想憑借杜家控製海州黑道,限製逸軒無法在海州發展不說,可能還想著怎麼把我們陳家從海州趕出去呢!想到這裏,陳尚國索性開門見山:“杜兄請我們父子來,不會是就為了介紹這位金龍使者給我們父子認識吧?有什麼就直說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