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和鐵鳶嗆不住準這個假鐵一大清早翻進皇宮想幹嘛,隻想盡快跟鐵一拉開距離,離他遠遠的!
皇宮內,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
侍衛們輪班在宮內巡邏,他們並沒有發現躲在角落裏的伺機而動的鐵一。
等侍衛們離開後,鐵一徑直朝著湖邊的花房走去。
這兩天他都潛伏在暗處觀察著陸卉兒的動向,發現她白天除了輔導平順寫東西,就是帶著平順去花房。
眼下達爾貝肯定在忙著議政,鐵一覺得這是自己見到陸卉兒的好時機。
他並沒有把年幼的平順放在眼裏,一心隻想得到陸卉兒,這個念頭比推翻達爾貝自己當國王更加強烈。
鐵木和鐵鳶猜得沒錯,眼下的這個鐵一並不是真的,而是從神女峰走下來的鐵一。
他並沒有之前那個鏡像人戾氣重,對皇權遠沒有陸卉兒的戀慕來得嚴重。
走下神女峰的鏡像人鐵一隻有兩個目的:先得到陸卉兒,再去推翻達爾貝。
前一個目標是他誓死都要實現的,至於後者,在他心裏的比重占據的並不算大。
假鐵一躲過巡邏的守衛,很快來到花房,遠遠就聽到陸卉兒黃鶯般的笑聲。
“哈哈,平順,這個是泣血杜鵑,不能澆那麼多水的。”陸卉兒柔聲教導著平順種花,培養他的耐性和愛心。
平順拎著水壺往裏走去,“好吧媽咪,我去看下那些垂絲海棠,它們肯定喜歡水的。”
花房裏遍布綠植,平順很快走到裏麵,陸卉兒拿著手裏的剪刀,正在耐心為一棵矮化鬆柏做造型。
突然,她覺得身後有人靠近,立即扭頭,就對上鐵一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眸。
陸卉兒是親眼目睹過鐵一的屍體的,雖然明知道那隻是鏡像人,可是乍一看到鐵一站在自己麵前,還是嚇了一跳。
“當啷!”
陸卉兒手裏的剪刀跌落在地,臉色跟著變得有些發白起來,“你……你是誰?”
假鐵一目光灼灼看向陸卉兒,裏麵寫滿了希冀的狂熱,步步朝陸卉兒逼近過來,“卉兒,跟我走,我是那麼的愛你,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陸卉兒被逼得步步後退,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鐵一,“你是真的鐵一還是假的?之前你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麼?鐵一,告訴我,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鐵一相貌並沒有改變,然而陸卉兒卻有些嗆不準,分辨不出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鐵一繼續大步走過來,甚至伸手想要把陸卉兒給擁入懷裏,“卉兒,我怎麼會是假的呢?你先跟我走,然後我再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你!”
“你先告訴我,那個鏡像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它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陸卉兒警惕的跟鐵一保持著距離,試圖想要套出他的話。
“鏡像人?”假鐵一喃喃重複著這三個字,嘲諷笑了起來,“倒是個好名字,什麼叫做怎樣的存在,他分明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看著眼前鐵一臉上的笑,陸卉兒心中警鈴大作,“你……你不是鐵一,你也是假的,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