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這個小公子過來,都沒有動粗,幾句話的事情就把這個釘子戶給解決了。

難道,這種事情還看臉?

沐雲安皺著眉頭,看來是問不出來了。

到底是誰?

這件事,越來越麻煩了。

這水,

越來越渾了。

“走吧。”沐雲安看了獄卒一眼,頓了頓,然後道,“你去派人通知一下皇帝。”

趁著杜祁鬆了口,趕緊把有用的消息都套出來,雖然沒什麼有用的了。

獄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關係重要。

沐雲安歎了一口氣,走出了地牢,不管後麵這個始作俑者到底是誰,是誰給大祭司下蠱毒。

針對的都不是她,是東國,確切的說是針對鎮國公府。

算了吧,她現在還這麼弱,管不了這麼多事情。

別想了。

後麵的事情,沐雲安就沒有管了,她隻是又去了一趟大祭司府,給大祭司紮針。

不管怎麼樣,大祭司也是這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差點連小命都沒有了。

這次紮針之後,大祭司體內的餘毒就完全清除了,以後就沒有安全隱患了。

紮完針之後,大祭司默默的穿上了自己的外衣。

眼神有一點晦暗不明的看著沐雲安,看的沐雲安有一點心裏發毛。

“幹嘛?”沐雲安收起自己的銀針。

難道這貨是被自己紮傻了嗎?

“你已經看了我這麼多遍,若你是一個女生,就該對我以身相許了。”大祭司突然幽幽的來了這麼一句。

差點把沐雲安嚇的手裏的銀針都掉了。

嗬嗬嗬

是在說什麼呢。

這貨是什麼意思?

沐雲安幹巴巴的笑了幾聲,然後說,“你可是東國的大祭司,大祭司誒,是不可以成親的吧。”

容竺慢條斯理的係好自己的腰帶說,“大祭司為什麼不可以成親啊?”

摔!

大祭司是可以成親的嗎?

和尚都可以成親了嗎,這是什麼年頭啊?

在沐雲安眼中,大祭司應該每天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嗬嗬嗬,那真是不巧,我可是一個男生。”在說這話的時候,某人還是沒有什麼底氣的。

畢竟兩世為人,她都是女生。

大祭司沒有再說話,隻是拿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幽幽的盯著沐雲安。

“你,知不知道”沐雲安想起了在地牢裏的事情,皺了皺眉頭,然後說,“是誰給你下的蠱毒?”

大祭司不是占卜非常牛逼嗎?

那他為什麼不給自己算一下是誰給他下的蠱毒,或者說提前給自己算一下,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災難,規避一下。

容竺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看向了窗外,一片溫暖的陽光,卻覺得有些涼。

“大祭司是不能給自己占卜的。”

就像,醫者不自醫一樣。

若是他能給自己占卜,那他就不是人了,是神仙。

太逆天了,這種事情天道是不允許存在的。

哦,原來不能給自己占卜啊。

沐雲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問,“那你有沒有感覺是誰在害你?”

大祭司看向沐雲安的眼睛,“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