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安一行順利無阻地進入無盡城範圍,離奇的是在這片區域裏竟然有讓克裏安困惑的“奇特聲響”,究竟是什麼呢?
“花,全是花,我們在花海的邊緣!”彼女驚訝地說。
“什麼花?!”克裏安問。
“不知道,從沒有見過!花是五顏六色的,花朵蠶豆大小,緊貼著地皮生長,密的連葉子都看不到。蔓延的到處都是,地麵、房頂哪裏都是這種花。而且,我們踩進來的時候,居然在腳下四周升騰起一片霧氣!”
“漂亮、詭異!哦,不!是瑰麗!”白練喃喃地補充。
“是嗎!”克裏安眉頭一皺,想了想,蹲下身伸手摸索著撥開一片花,眉宇間一動。
“那是什麼?”彼女看著克裏安,忽然指著地麵說。克裏安撥開的花下麵,隻有一根纖細的花莖,沒有葉子卻都長著三兩個青豆大小的球狀物,那球狀物隨著克裏安撥開產生的輕微晃動而迅速爆裂,射出一些白色霧氣。由於數目眾多,這一小片的花就讓克裏安膝蓋以下的身體淹沒霧氣之中。
“沒想到還真有這東西!”克裏安站起身,拍了拍手沉聲說,“是‘迷途花’!”
“迷途花?”
“是什麼?”
“奇怪的名字,不會有毒吧?”
眾人疑惑不已,七嘴八舌地問。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克裏安不急不緩地說,“‘迷途花’又被稱為‘迷境琉璃’、‘鬼牆草’、‘徘徊花’,名字不一說的卻都是這種花,據說這花的顏色在一天之內是變化不同的。這種花的花莖上生長著孢子團,受到一定的刺激就會破裂產生所謂的‘霧’,一旦霧氣夠濃,就會影響到人的視覺和精神。”
“就是說,能讓人產生幻覺咯?”白練叫道,“那我們退回去另找進路吧,這可有點危險,可惜了這些花。哎,花粉的孢子不會寄生在我們身上吧。咦,我可不想一覺醒來渾身長滿了這種花。”
“女士,除非您一個月不洗澡,不然哪兒會有土壤生長。”羅羅利亞·修忍不住笑著說。
“我殺了你,信麼!”
“這花的生長環境傳說比較苛刻,附近必須要有特殊的磁場源才能存活,應該不會寄生。而現在我們按一條直線走的話,弄出的霧氣也不足以讓人致幻。”克裏安略一思索說,“不用退出去,我們往前走!”
說罷,克裏安帶頭向深處走去,其他人不好多說隻有默默跟在後麵。一行人排成一線,沿著曾經的狹窄街道向無盡城核心走去,走的途中被攪動起的霧氣很持久,環繞不散。從遠處看的話,眾人膝蓋左右始終在翻騰霧氣,像極了騰雲踏霧的感覺。就這樣幾個人默默地走了一陣,由於街道小巷交錯雜亂,隻能沿著一個大概的方向穿插著走。走在最後的白練忍不住向後看了一眼,隻見身後早已陷入了層層的低矮建築裏,而翻騰的霧氣似乎擴散了一些,卻有點更濃的樣子。鬼氣森森的感覺,白練一皺眉,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她下意識咽了口氣。再回過身時,其他人已經走出了十幾米遠。白練不由得有些氣惱,加速追了上去,跑兩步那霧氣被攪動得更厲害。
“喂,你們等等我!”白練心急,叫道。
照往常,她再叫,那幾個人也不會理會。
可現在不知道怎的,白練一叫,前麵走著的人竟然在同一時間齊刷刷地站住了。
“怎麼回事,你們……”白練走近問道,卻發現所有人都神情專注的看著前麵。原來吸引他們停住的並不是她的呼叫,這讓白練有些氣憤。她插了個空,鑽到羅羅利亞·修和韓秋水之間向前看。不看則已,一看也是略吃一驚。
眾人麵前是一塊麵積不大的廣場,廣場上自然也密布了“迷途花”。廣場正中有一顆造型怪異的歪樹,歪樹旁有一座小型水池,水池裏的水居然還滿著,順著邊緣的破損微微外溢。水池旁前邊有兩個裹著殘破鬥篷的人,背對著他們以姿勢詭異的蹲在那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什麼人?”白練看了三五秒,不見對麵的人有所動作,不由得有些不耐煩地低聲問。
“不知道。隊長先停下來的,要問去問他好了!”羅羅利亞·修搖了搖頭說。
“呼,呼。”一側的幽深小巷裏,突然刮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風裏卷動著散落的花瓣,吹動起一股淡淡霧氣,也拂動起那兩個跪在那裏的人的破爛一角。“嗚、嗚嗚……”隨著風的吹動,在那兩個蹲在池邊人的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奇怪而悠揚的聲音。
小巷裏吹出的風來的突然,風裏裹雜著迷途花的孢子粉霧在小廣場的一端打了個旋後迎麵撲來。水池前蹲著的那兩個人的殘破鬥篷被風吹動,鬥篷上的破洞和殘碎的布片被風灌過,發出“抖抖索索”的輕微聲響,而在這種聲音裏居然還夾雜著一陣陣奇怪而悠長的“嗚嗚”聲。眾人相互看了一眼,羅羅利亞·修按捺不住,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啪”的一聲彈出,直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