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王建忠剛剛回到會所,不到半天便已經再次離開。
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跟著水家同行。但是卻依舊主動隨行。因為他的確對這種玄奧的蠱術很有興趣。上次他遇到這個的時候,是鵬哥身上那個致命的蠱毒。但是這一次遇到的這個,卻相對安靜,他甚至有能力直接將蠱用鬼針刺死,但是他卻沒有把握一旦這蠱死在體內,會發生什麼。所以難得有這麼一個接觸蠱術的機會,他自然不放過。
畢竟,王建忠最感興趣的,就是有關醫術和人體的事情。
對於王建忠這樣離開,莊純她們也沒有攔著,她們同樣了解王建忠,自然知道如果不讓王建忠去,他會很失落。
私人飛機,一路到了湘西,這裏距離苗疆的腹地還有不進的路程。
“水先生,您能確定具體的方位嗎?”王建忠問道。
水辰點了點頭,說道:“我應該可以找到那個地方,我去過她們寨子,不過這裏到雷公山還有不近的路要走。”
一行人,直接在機場租了一輛越野車,便沿著苗疆中心的地方開去。好在水辰也會開車,可以和王建忠交替著來開。否則在這裏開車絕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沿著盤山路,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稍放鬆一點,就可能摔下山崖,屍骨無存。甚至有一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可走。
一路上,通過和水辰聊天,王建忠才明白了這段大山中的情緣,究竟從何而來。
當年,水辰二十多歲。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而且還是在當年很值錢的大學畢業生。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他在大學畢業之後,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決定,他跑到了大山裏麵去支教,所來的地方,就是苗疆的聖山雷公山附近。
那時的水辰,是意氣風發的城裏的大學生。可是真的到山裏的時候,很快便因為大山中的閉塞和落後而痛苦。不過他卻咬著牙,沒有放棄支教工作,原因很簡單,他愛上了這裏人的淳樸,熱情。
按照水辰所說,他是這附近山裏唯一一個漢人老師,在大山中他得到了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尊重和愛戴。
毫不客氣地說,他住在山裏的那一段時間,有大約一年,他連飯都沒有坐過,每天都會被不同苗寨的族長請到寨子裏,用最好的食物,最好的美酒招待,讓他真正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兩年的時間,他在附近幾個苗寨的苗人幫助下,蓋起了一座隻有一間教室的小學,同一間教室裏麵,最小的隻有五六歲,最大的卻比他還大。而在這兩年中,水辰已經可以講一口流利的苗語,也教會了許多苗族的孩子漢語,漢字。而他自己,也成了在苗寨最受尊重的老師,當時的苗族人都稱他為水師。
“那您怎麼認識的您愛人的?”王建忠對這個愛情故事有了一些興趣。
水辰說著,目光中似乎流露出一點幸福的味道。
“她叫邦西納彩,在苗語中是花兒一樣的姑娘的意思。不過我一直覺得這名字不對,因為哪有像她那麼美的花兒。”水辰說著,眼神中都是對過去幸福的懷念。
邦西納彩是一個古老苗寨中寨主的女兒。其實那種身份就相當於一個公主一樣高貴。而水辰的小學,距離那個苗寨本就不遠,而苗寨寨主的兒子,就是水辰的學生。
同時,納彩還是在那一帶,極少本身就會一些漢語的人之一,可以說在起初水辰苗語還不流利的時候,能溝通的人本來就很少,而納彩就成了和他說話最多的人。
“那時候,納彩十六歲,在咱們這裏看來還是小孩子。但是在寨子裏已經是大姑娘了。都是可以結婚的人了。每天周圍寨子向他家提親的人,都踏破寨子門檻了。不過苗寨其實比外界更加民主,孩子的婚事,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選擇的。他家雖然著急,卻也沒有逼納彩,畢竟她在我眼裏就是整個雷公山最美的姑娘。”水辰說道。
王建忠賤笑到:“後來一定是您近水樓台,就把人家雷公山最美的一朵花給摘了。”
“別胡說,怎麼可能!”水辰如今的年齡,說起這話,還有一些臉紅。
“再說了,那時候她才十六歲,我是在城市長大的,怎麼可能愛上這麼小的孩子。”水辰說道。稍一停,水辰似是在回想,靜靜地道:“又過了兩年,那一年她十八。如果十八歲再不出嫁,在苗寨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聖女了。所以寨主真的有些著急了。所以他邀請了附近一些寨子的年輕後生,一起到他們的寨子裏要搞一場篝火聚會,其實就是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