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二,是秦國新帝登基及封後的大典,場麵宏偉壯闊,簡直是曆代皇帝中最為引人矚目的一場典禮。
不止是朝中大臣們提前為他們的新皇和皇後送上了精心挑選的禮物,就連西域和齊國兩方也同樣送上了重禮。
隻不過,赫連修與蕭子譽二人卻並未出席。
因為心溪出走,所以赫連修一直在外麵尋著她。
畢竟心溪腹中還懷著孩子,一個姑娘家即便是有武功傍身,可到底在外麵不安全。
至於蕭子譽,那日婚禮上,齊國老皇帝被洛雪嫣的銀針所廢後,他便直接登基為帝。
一方麵齊國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他脫不開身來,另一方麵則是不知如何麵對洛雪嫣,所以便隻派了使者前來表達恭賀之意。
之前吩咐過郭太師將鳳鸞宮改建後,換了牌匾改為“嫣然宮”,作為帝後寢宮。
玉階之上,君臨墨終於換了那終年不變的一身墨色衣裳,著了一襲大紅喜服。
眸光閃亮,他的嘴角輕輕上揚,使得整個人看上去要比平時冷酷的他溫和了許多。
眼底,是那種藏不住的溫柔,是得償所願的歡喜。
四日前,與洛雪嫣一番雲雨後,她窩在他的懷裏,小聲的問他,是否真的可以為了她不要那皇位?真的可以為了她罷黜六宮,將萬千寵愛隻給她一人?
對於這個問題,他之前就回答過。
倘若她想離開京城,要過平凡自由的生活,那麼他便立馬將這位子傳給遠在西北的君一航。
君一航雖說不會玩陰謀算計,可人總在經曆後才能成長。
成長了,不會的也便全會了。
再者,朝中還有郭太師、曾太傅、周延等人相助,君一航定然也會將秦國治理好,成為一代明君。
無論何時何地,這都是她一句話的事。
他對她允諾她的永遠都不會變,除非他死。
在聽到他再次的確認後,她深深的望了他良久,然後重重點頭。
她說,他是屬於整個秦國,屬於天下的,不能隻屬於她一個人。
那位子是他該得的,他若身居高處,那她就陪他一起看錦繡山河;若他陷於低穀,那她便陪他一起賞雲卷雲舒;若他厭倦了塵世喧囂,那她就再陪他細水長流……
她是他此生最心愛之人,他為帝,能與他比肩而立的女子,自然隻能是她。
所以他想著,一回到宮裏,便讓郭太師擬旨,舉行登基、封後大典。
一旦沾上了她,他就食不足焉。
不管要了她多少次,他都不夠。
就在他要進行第三次作戰時,卻聽到洞口一聲興奮高亢的“王爺”。
秦峰的聲音出現的太過突然,驚得洛雪嫣不由得低呼出聲音來,而君臨墨的身子也頓時一僵,快速將身下之物從洛雪嫣體內退了出來,怒喊了一句“滾出去”。
正如當年洛雪嫣淩月白掉下山崖時一樣,於正與秦峰他們帶著人,順著藤蔓和鐵索從懸崖上一路摸索著下來。
因為空間有限,故而其他人都吊著繩索在洞口的對麵等消息。
看到君臨墨身上寸縷不著,因此秦峰便也意識到了令他們擔心了好幾日的王爺竟然在與王妃做運動,因此他急忙捂著眼別過臉去。
由於洛雪嫣她人是在下麵,所以並未被秦峰看到一丁點的身子。
可即便如此,君臨墨還是惱怒的不行,在抓過衣服給自己和洛雪嫣披上後,又嗬斥了一句“滾”。
誰知道秦峰這個不長心的,又冒出來聽著極為委屈的話來,“王爺,外麵可就是懸崖了,屬下再滾出去的話,可就掉下去了!”
對於秦峰的智商,君臨墨早已領教過,無奈的隻能讓他背過身去了。
與洛雪嫣穿戴好後,二人便在於正和秦峰等人的幫助下回到了崖頂……
按理說,他們剛回京,休息幾日後再讓司天監算好日子舉行典禮也不遲,可是他一秒鍾都等不及了。
她是他的皇後,他要她與自己一起坐擁天下……
“皇後娘娘駕到!”小春子一聲落下,隻見穿著一身繡著金絲鳳凰喜服的洛雪嫣在清雅的攙扶下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