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惠芬怒火心中燒,叉著腰罵道:“喂,你……你別睡……你……”

孤獨允衝身上散發濃鬱的酒香,想來他是喝醉了酒才跑進來撒野的,可見上官惠芬不管怎麼努力也趕不走這尊菩薩;不一會兒,微弱的鼾聲回蕩在臥房裏麵,上官惠芬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倚靠床邊啐道:“怎麼辦?你這個家夥真是欠扁……”

這樣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算了豁出去,咬緊牙關,上官惠芬抱著一間厚外套走出房間,就這樣在冰冷的走廊上度過了一夜。乍暖還寒的時候,上官惠芬又餓又冷,在呼延家雖然飯桌上滿是山珍海味,可是她卻很難下筷子,孤獨允衝和呼延美妍幾乎不在家吃飯的,飯桌上隻有她和老夫人。麵對著老夫人冰霜一般寒冷的臉,她低著頭,空曠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空氣凝固的讓人窒息,時而老夫人會”關心”一下,讓她夾菜,可是她反而顯得更加不安。

第二天孤獨允衝打著哈欠走出房間,驚訝地發現上官惠芬靠在冰冷的廊簷上睡著了。他頓了下,輕輕地叫了聲”靚女”上官惠芬恍惚著醒來,無力地揉揉眼睛。”靚女,昨晚真的對不起,我就喝多了,所以……”一向皮厚的孤獨允衝居然露出抱歉的姿態。“沒事,希望你下次不要打擾我。”上官惠芬不想和他說些什麼,趕忙起身徑直向房間走出。

孤獨允衝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仿佛與這樣的大家庭顯得那般格格不入,清麗的如同薔薇一般綻放著。晚飯時候呼延美妍和孤獨允衝居然都在場,這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團圓飯。可是上官惠芬的心卻更加不安,尤其是她的眼睛撞到呼延美妍鄙夷的眼睛上時,呼延美妍總是乜斜著她。“靚女,你要多吃點,如果不合你口味我可以讓廚房再做。”孤獨允衝關切地說“不用麻煩了。”上官惠芬平靜地說,她真的不明白這個二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每一句話總是那麼的具有差異性,讓人捉摸不透。“哎呀,她還好意思說不合口味啊。”她的耳邊又一次飄來呼延美妍尖聲尖氣的聲音”我們家的菜隨便一拿便是五星級的水平,她有機會能夠吃到,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看著呼延美妍飛揚跋扈的臉龐,上官惠芬真想上去狠狠地扇上一巴掌,但是她不想撕破臉皮,因為她明白她的地位,她能做的隻是沉默。“呼延美妍,可別這麼說,我聽說靚女在家做飯做的很牛,說不定啊,靚女的手藝不比我們家的菜差呢。”孤獨允衝辯護道。“哎呦,二哥,你左一個靚女,右一個靚女,叫的跟真的一樣,你難道忘啦,她不過是她父親賣給我們家伺候大哥的,你還真把她當個人物啦。”呼延美妍自以為是的嗤笑著。

“都不要再說了。”呼延夫人突然喊了聲,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上官惠芬。”呼延夫人叫住上官惠芬,上官惠芬嚇得差點噎住自己,慌張地回應:“呼延夫人”

“劉醫生說呼延皓傑的病情緩解了很多,你明天可以去的山莊伺候他。”“山莊?”上官惠芬驚愕地瞪大眼睛“嗯。”老夫人目無表情地點點頭”那場大火之後他一直住在羅菲斯特山莊,那裏是他醫療身體的地方。”“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上官惠芬一臉茫然問道。“住口。”老夫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歇斯底裏地斥責著”這種問題希望你不要再問下去,做好你的本內工作就好了。”“哦,好的。”她不由得打個冷噤,隻好低下頭繼續吃飯,這個家庭真是奇怪,吃飯的時候也是那麼安靜,家庭成員之間除了必要的話語,似乎沒有什麼交流,包括孤獨允衝,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收斂起慣有的笑容,老夫人的威嚴,足以讓空氣窒息。

第二天李姐帶著上官惠芬去大少爺的莊園,上官惠芬的心情居然有點複雜,好奇心湧動著,大少爺究竟長什麼樣,還有,還有那場大火,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一提及,老夫人就那般歇斯底裏,難道……她沒有再往下想。穿過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小路,伴著陣陣鳥語花香,清澈的湖麵蕩滌著春日的芬芳,鬱鬱蔥蔥的林木卻被修建的整整齊齊。上官惠芬緊跟著李姐的腳步,她看到遠處的小樓房若隱若現。穿過這條小河,繞過一道長廊,那座小樓越來越近了,直到她再次穿過一片花海,他眼前正是這座小樓,四層高的樣子,建在半山腰上,因為那裏的空氣很好適合病人調養,而下麵是一片花海,彌漫著紫色薰衣草的幽香,讓人萬般留戀,舍不得移動腳步,但是李姐的步伐依舊沒有停留,上官惠芬隻好默默地想”改天一個人來這裏轉一下,這裏的花海好美,仿佛在夢裏見過,全被優雅而又憂鬱的紫色縈繞她微閉上眼睛,用心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如煙如霧,如夢如幻。“上麵是大少爺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