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為了我?”夢軒閃爍著懵懂的大眼睛,一臉驚訝。
“因為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你是純淨的,那些女人太瘋狂,讓我厭倦了,我現在隻想找一個純淨的女孩子結婚,然後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孤獨允衝抱著她,彼此的身體越來越近,直到相連在一起。可是當孤獨允衝離開夢軒時候,他的心卻是空空的,沒有眷戀,沒有溫存,嗬嗬,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他對不一樣的人說出同樣的話,仿佛背誦出熟悉的公式,他自己也覺得可笑。孤獨允衝覺得自己是沒有真愛的,至少自己是這樣感覺的,他的心是潮濕的陰冷,唯獨在身體的交織中,靈魂的空虛才能得到絲毫的快感,偶爾他會思考到四年前,也就是他剛滿二十歲時候,他生命中出現的那位女子。不過一切隨著光陰的流逝,一切不複存在。
沒有客戶,沒有電腦,沒有母親威嚴的臉,他一個人會去酒吧,點上沉醉到死的龍舌蘭金快活,揭開領帶,坐在最為陰暗的拐角。偶爾他會在綺麗的燈光下尋找到妖冶的女子,他會微笑著看著她們,然後度過空洞而又激情的夜晚,第二天各奔東西。“我想和你結婚。”突然夢軒像孤獨允衝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驚異,但是他還是以各種理由搪塞,久而久之,踏遍厭倦了,因為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他習慣於自己放浪的人生。可是夢軒依舊是單純而又熱烈的,她已經完完全全愛上了他,晚上習慣了他的晚安。但是,孤獨允衝能給與她的,隻是瞬間的溫情,他無法給予她一生的愛戀。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愛的本能。“孤獨允衝,我愛你。”
夢軒摟著他的脖子,赤裸的身體,已經忘記了屈辱的快感。孤獨允衝沒有說話,他的心是複雜的,他隻想用吻來緩解凝固的氛圍。然而夢軒冰冷的十指卻止住了他幹燥的嘴唇,她的眼裏全市惶恐,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我已經懷孕了。”“不要騙我,這根本不可能。”孤獨允衝的腦海嗡了一聲。他晃動著夢軒地肩膀”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夢軒的臉上扭曲著痛苦而又淒豔的表情,她低聲說”這是真的。”孤獨允衝頹然地放開她,翻轉過身體,他的臉龐恢複了以往的淡漠”打了吧。”他說”我們現在沒有能力供養這個孩子。”“為什麼?”夢軒倔強地翻轉孤獨允衝的身體”我想生下他,因為我好想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但是不是現在。”孤獨允衝不耐煩了”就算孩子出生了,我也無法接受他,畢竟我家裏人也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為什麼?”夢軒驚愕地起身”你不是說娶我為妻嗎?那我們理所當然可以擁有屬於我們的孩子啊。”“我已經說了,我現在無法接受這個孩子,就算出生了,我也不會負責的。”孤獨允衝厭倦地閉上眼睛”我困了我想睡覺。”夢軒幾乎暈闕,她無力地關上燈,一切恍若一場夢,也許在夢醒時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孤獨允衝。”
呼延皓傑再次打電話給他最心愛的男人”我想生下這個孩子。”此時的孤獨允衝,依舊在做屬於自己的工作,沉著而又睿智的和客戶交流方案,電話裏的聲音,已經足以讓他煩悶了,因為他已經麻木了這場遊戲,而遊戲那頭的女子,已經不再美麗。“不要再說了。”他輕聲而又厲色地說”我還有事,下班後打給你。”
而後迅速掛上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孤獨允衝依舊正襟危坐,晚上和客戶一起赴宴,那是一場不為吃飯而吃飯的吃飯。飯桌上他彬彬有禮地敬酒交流,每個人似乎很友好,但是內心的陰霾,卻如同一把刀。每一句話似乎不經意,卻蘊藏著別樣的含義。飯桌上的美酒佳肴,不過是最終的點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