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般猛烈的痛苦當中,她皺著眉頭,一直盯著呼延皓傑,腳步也跟隨著呼延皓傑的,他加快腳步,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他的腳步放緩,她的腳步也就會不由自主地放緩。
所以即使是手被洛安的手給牽著,但是她的世界裏麵卻也隻有呼延皓傑一個人存在著一般,他的目光,她的思緒,她的一切都在被呼延皓傑給阻止著。
她以為自己可以坦蕩蕩地麵對呼延皓傑,卻在他出現的時候,她才明白那坦蕩蕩並不是隻是三個字,這三個字讓她的承受變得那般地不可預測。
洛安緊緊地將她的手給拽緊著,企圖能夠讓她安定,但是她卻皺著眉頭,心一直都在猛烈的疼痛當中。
在大廳坐定,洛安就像是一個很寵愛老婆的老公一般,甚是熱情地招呼著呼延皓傑:“做啊,隨便坐,就像是自己家一樣。”
話語落下,呼延皓傑苦笑了一下,洛安卻溫和地道:“要喝咖啡還是要喝茶?”
呼延皓傑被這樣的問法給噎住了,盯著洛安呆愣地看了兩秒,又將目光往上官慧容的方向張望而去,滿臉的疑惑。
而上官慧容卻又在重複著洛安的話語,溫柔地問:“你想喝茶還是喝咖啡?”
問題落下,在呼延皓傑還沒有來得及問的時候,她擅作主張地道:“喝咖啡吧。”
這樣的擅自做主,讓他們三人之間的氛圍,在一瞬間就凝固了起來,而上官慧容卻一點兒地不自知,洛安站定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惹得的上官慧容不住地撒嬌著:“安,明宏喝咖啡,我要喝茶,麻煩動作快一點兒哈。”
她在撒著嬌說,說話的口吻很溫柔,但是對於洛安來說,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服務生一般。
即使她的話語洛安了嬌嗲,但是她的聲音,卻讓他覺得很是受傷,卻也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地邁著腳步徑直往廚房的方向走了去。
無意支開洛安,但是他去了廚房,一下子大廳裏就隻剩下了上官慧容和呼延皓傑,她的目光灌滿我溫柔,溫柔地盯著他不住地在打量著,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而呼延皓傑也沒有說話,沉默在他們之間不住地暈染彌漫開去,在那強大的沉默當中,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很多的事情。
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他們一起經曆的過往,那些美好的,那些不敢忘記的,那些忘記不了的,在一瞬間就都竄到了眼前。
在那濃烈的愛意,在猛烈地襲擊著心髒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地要將那沉默給打破,裹著疼痛的聲音問:“你過得好嗎?”
過得好嗎?即使才幾天不見,她對她的思念其實都是那麼地濃烈,她不說,卻也不能夠掩飾住心裏麵最真實的看法。
“過得很好,但是卻沒有你過得好,我想你一定過得很好很瘋狂。”呼延皓傑的話語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在如此的肯定話語從他的嘴角溢出來的時候,他的眸子冰涼地盯著上官慧容,這話語顯得很是莫名其妙。
突兀地鑽入到了耳朵當中,一時之間不知道讓她要有什麼樣的反應,她就那麼安靜地盯著他,半響地沒有眨巴一下眼睛。
“你和洛安,是不是過的很開心,很瘋狂。”呼延皓傑的那一個詞兒,那個叫瘋狂的詞兒,在紮入到了耳朵當中的時候,總是會讓她覺得心很難受,難受得承受不住。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好半響地說不出一句話語,就那麼安靜地看著,那麼安靜地看著他問:“你是什麼意思?”
無風不起浪,她總是覺得他的話裏麵還有別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說什麼話語,目光往廚房的方向張望著,似乎要等到洛安出來他才肯說些什麼一般。
他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廚房,而她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他,時間又像是在一瞬間就沉默了一般,在那強大的沉默當中,他點燃了一支煙。
煙圈升騰,臉色在一片黯淡當中,就像是漆黑的午夜,在抽煙男人的世界當中,總是彌散著一層厚重的疼痛。
即使此時不是午夜,但是呼延皓傑臉頰的那種厚重的疼痛,也是那般直接地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著她的疼痛,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地疼痛,但是在看到他的疼痛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問:“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繞了好大一圈兒,才發現這是重點,但是他並沒有徑直回答她,而是目光再往廚房的方向張望了一下。
上官慧容明白,呼延皓傑是在等待著洛安的出現,就像是洛安不出現他就不會說什麼一般。
看著他的沉默,她也跟著沉默了起來,所以在洛安端著咖啡和茶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在沉默當中。
洛安將茶放在上官慧容的麵前溫柔地叮囑著:“等會兒再喝,會很燙的。”
他的關切話語那般地溫柔,溫柔地讓看著的人,很自然地就能夠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的恩愛。
在他們濃烈的恩愛當中,呼延皓傑依舊在抽著煙,冷冷地瞥了一眼,沒有說一句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