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睜開眼眸,眼前一道黑影出現,雷寶兒強忍著閃躲的本能,感受到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的在自己頭發稍上掠過。
心頭一陣激蕩,如同蹦極般,那種心髒蕩空油然出現,緊張嬌羞的心情舒緩了下來,同時還有著一點點失落感。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感覺到失落,這一定是錯覺,老娘還沒饑渴到這種程度。”猛然回過神來,雷寶兒心中自我警告安慰著。
不等她調整好心情,帶著煙草味道的指尖,從秀發上轉了一圈,在她光華而健康皮膚的臉蛋上輕輕撫摸。
灼熱手指與臉蛋皮膚接觸的那一瞬間,如電流般的刺激感瞬間迸發了出來,酥酥麻麻的快速彌漫到她全身各處。
那種奇特的感覺,是她活了這小半輩子,從未有過的。
哪怕是上次,無意之中和楊宏有了那種親密接觸,也是沒有過這種感覺。
那張略顯粗糙的手掌,仿佛充滿了某種未知的魔力,釋放出的電流在她肌膚的每一個毛細孔中流轉,讓她全身緊繃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讓原本是抱著受辱心態準備任他蹂躪的雷寶兒,潛意識深處,不知不覺間竟然產生了一種隱隱而莫名的期待。
芳心亂顫,她在心裏麵暗自不斷提醒著自己,想要將那種羞恥的期待感壓下去,卻發現越是如此,反而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是受到挑逗的饑渴怨婦,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一顆放心變的亂七八糟,雷寶兒呼吸微微急促,就在她期待而抗拒的等待著接下來楊宏會摸什麼地方的時候,楊宏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了,那咱們就再見吧。”
“再,再見!”雷寶兒立刻將她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睜得老大,詫異萬分的盯著楊宏:“你,你就摸一下我的臉,就完了啊!”
在她想來以楊宏那好色無恥的品性,麵對這種好機會,這種讓人浮想聯翩的誘惑,肯定要占夠了便宜才會善罷甘休,這樣的情況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呃,那你想怎麼樣啊?”楊宏被她這副樣子給嚇了一跳,鬱悶的反問道。
聽到如此流氓的話語,雷寶兒俏臉微微一紅。
隻是在她內心深處湧現出來的一絲失望,卻讓她有些惱羞成怒,無處發泄的將怒火全部轉嫁到楊宏身上。
“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老娘就長得那麼挫。”雷寶兒憤怒叫喝著,像是想起什麼的臉色微變道:“對了,是不是徐老大和你說了一些什麼話。”
“不愧是當警察的,這麼快就猜到了點子上。”暗自讚歎了一下,楊宏知道自己隱瞞不下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徐老大是和我說了一些關於你父親的情況,不過他也是關心你才會說出來的。”
“楊宏,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同情和憐憫。”如碰觸到逆鱗般的怒吼著,雷寶兒的臉色變得煞白一片,那種劇烈的情緒波動甚至不亞於戰爭綜合征的影響。
看到這裏楊宏皺了一下眉頭,這已經不隻是自尊心的問題,很明顯關於父親因公殉職的事情,對於年幼的她曾經造成過很大心理創傷與刺激,已經形成了類似於戰爭綜合征般的心理陰影,不受到刺激則以,一旦被人揭開傷疤,就會讓她陷入到情緒混亂狀態。
“這丫頭!”心中歎了一口氣,楊宏目光平靜的凝視著雷寶兒如獵豹般的雙眸:“我沒有同情你,更沒有憐憫你,至於賭約的事情你沒必要這麼糾結,你根本不用這樣。”
雷寶兒嬌軀顫抖了一下,目光中湧動著難以言明的怒火,楊宏那仿佛能將她看透的眼神,激起了她心頭壓抑的委屈與怨念。
“你知道什麼,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心中憤怒叫喊著,雷寶兒一把抓住楊宏手臂,將他拉近旁邊臥室,施展摔跤手段的將其摔在床上,邁步上前,一屁股騎在了他身上。
回應她的是楊宏平靜而淡然的目光,眼神中沒有憤怒,反而帶著一絲絲的憐憫,仿佛在看著另外一個自己,是那麼的熟悉與陌生。
“我懂你的心情,不過,這真的沒必要。”搖了搖頭,楊宏歎了一口氣。
“懂我的心情,嗬嗬!”仿佛聽到了搞笑的笑話,雷寶兒眼神顫悸的笑了起來,火爆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將他上半身提了起來。
“你憑什麼懂我的心情,你就是個無恥,卑鄙下流的家夥,你竟然敢說懂我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受過多少苦,你知不知道失去父親的感受,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將父親當成偶像,認為他所悟不能,結果他卻被罪犯一槍打死了,那名罪犯至今還在逍遙法外,我每天都生活在仇恨中,我要變強,變成最優秀的警察,把殺我父親的罪犯找出來,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雷寶兒咆哮著,泛紅的雙眸中,仿佛燃燒著一團足以焚燒世間一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