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男沉聲道:“我和他一起出來的,自然要保他安全。”
王升心念一轉,忽然道:“你該不會是怕他被我殺了,他師門怪罪到天興幫頭上吧?”
冷漠男麵無表情地道:“這和你無關。”
王升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你原來這麼怕天興幫出事,倒是蠻有情義。但你們最好祈禱他還沒死,否則的話,一會兒你們兩人都不用想活著離開了!”
冷漠男沒多話,摸出個手機,迅速撥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商務車到來。
開車的是個年輕人,赫然王升在雷明電閃娛樂會所見過的一個服務員。
他顯然知道王升是什麼身份,見這人雖然渾身上下一片狼狽,但神情模樣竟似是沒事,反而冷漠男神情不對,還多了個沒見過的、帶著忍痛之色的矮子,大感好奇。
但此時此景,顯然不是他能插嘴問話的場合,隻能待三人上了車,乖乖開車。
“去第三人民醫院。”森久明一郎澀聲道。
冷漠男朝那年輕人點點頭,年輕人忙答應一聲,驅車離開。
車子在大街上飛馳,兩邊景色不斷向後奔去。
王升坐在最後一排,冷冷看著坐在前麵的冷漠男和森久明一郎。
但心思卻在自己身體上。
縱然掌握了內氣操控,但終究身體已至極限,此刻他再一次感覺到了疲憊。
體乃氣之道,體不在,氣豈存?雖然藉著內氣的幫助,加上他本身體質極為強悍,現在身上的創口基本上都已經在愈合結疤,但半晚消耗並不是那麼容易恢複。
此時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吃一頓再睡一覺,然後起來以養氣訣好好調養身體,但心掛著沈柏安危,怎也要撐下去。
幸好冷漠男見到他身擁內氣,就變得跟個鵪鶉似的,給了他緩衝時間,此刻藉著車上休息的時間,他不斷調動內氣,調養己身。
“到了!”前麵的年輕人忽地叫了一聲。
王升清醒過來,看向外麵,卻見是三院後麵,離後門不到五十米距離。
森久明一郎卻蜷在座位上沒動靜,身體不斷顫抖。
冷漠男皺眉道:“他的傷太重了。”
王升一聲不吭,下了車,把森久明一郎拖了下來,拔出一根銀針,在後者手腕和頭上連紮幾針。
原本一直隻是忍痛就已經到了極限的森久明一郎,登時一個激淩,臉上痛苦之色緩和下來。
旁邊冷漠男和那年輕人無不露出驚異之色。
王升再不理他,收了銀針,冷冷道:“人呢?”
森久明一郎強撐著站了起來,一語不發,抬腳朝著黑暗中走去。
王升跟了上去。
冷漠男吩咐年輕人守車,也跟了過去。
車子所停之處,是在一棵行道樹下,此時周圍還有稀稀疏疏的行人,看到三人時,無不對他們投來異色。但天黑夜深,無關之人哪敢牽惹這種奇怪的人物?一個個全都避得遠遠地,不敢接近。
森久明一郎,腳步極慢,如同赴死一般,走了近百米,才轉進一條僅容兩人並肩走過的窄道。
王升對這後麵非常熟悉,見過這窄道,但從沒走過,皆因這裏麵是兩家餐館的後門處,經常擺滿了垃圾和泔水之類的東西,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