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暗忖確切地說不是“推拿”,而是“針灸”,不過他當然不會說破,道:“這是你以前沒找對醫生罷了,以後有什麼問題,盡管到醫院找我。但是,我希望可以的話,你最好照醫院規矩來,掛號就診,我是三院的醫生嘛。”
黑玫瑰沒想到他這時候還記得沒掛號的事,道:“不是我不想掛,是我真的不方便掛。我身份比較特殊,容易給你帶來麻煩。”
王升失笑道:“掛號看病能有什麼麻煩?”
黑玫瑰歎道:“你別不信!我以前的牙科醫生,就是這麼死的!”
王升這下不笑了,奇怪地道:“你牙科醫生因為你掛了號就死了?”這尼瑪什麼天方夜譚?世上哪有這種事!
黑玫瑰聲音有點黯然:“不,不是因為掛號,而是因為她知道我的不少情況。我的仇人綁架了她,對她嚴刑逼問,最後從她那裏問出不少東西後,還是殘忍地把她虐殺了。她……是個女人啊,你能想象得到他們對她做了多麼可怕的事嗎?”
王升不禁動容。
他是醫生,這世上最了解人體結構和脆弱點的職業之一,對如何讓一個人招供可說十分清楚。尤其是女性,那些暴徒能做的事太多了!
黑玫瑰聽他沉默下來,以為他被嚇著了,道:“所以你該理解我為什麼不在你那邊留下記錄,隻要我在你那掛個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我的仇人去找你的麻煩。”
王升回過神來,問道:“折磨你牙醫的仇人現在在哪?”
黑玫瑰回答道:“早被我找出來宰了,但我的仇人可不隻一個,會用類似手段的也不會隻有一個!”
王升笑了笑,說道:“想來就來吧!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找麻煩,這一點玫瑰姐你應該深有體會。”
黑玫瑰頓時語塞。
的確,那天她主動去找王升,最後的結果是她被狠狠摔了一記外加賠償了別人損失費,而王升絲毫無損。
王升不想再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再次轉移話題:“病好了是好事,不過有件事我還是有點好奇,就是你這病,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傷’,是怎麼來的。”
黑玫瑰疑惑地道:“你說我這不是病而是傷?怎麼會?我這裏又沒受過傷!”
王升解釋道:“一般來說,不一定需要在這個位置受傷,才會導致這個位置不舒服。不過,你的情況我個人認為,應該就是這個位置當初受過傷。或許不是那種很快速的傷害,而是慢慢的,日複一日的那種。有點像是一般人說的‘勞傷’,局部位置過勞造成的問題。”
黑玫瑰不解道:“但我一向不從事什麼體力工作,就算健身或者學一些格鬥搏擊,也是時間有限。”
王升心念一轉,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每天都會做的事?不一定是現在,包括以前,至少也要持續幾個月時間。還有,這個一定是體力上的。”
黑玫瑰苦思片刻,終於還是搖頭:“沒有,我確信沒有。我以前算是嬌生慣養,沒有做過體力工作。這病出現幾年了,這幾年我更是沒做過什麼重體力的事,但病卻是越來越重,有時痛得我都懷疑自己活不下去啦,不像是體力方麵的影響啊。”
王升耐心地道:“你現在加重,不一定是因為傷病的因素仍在。因為脈氣逆衝已經形成,隻要沒被治好,就會慢慢惡化,就好像你手上被切了個大口子,沒有止血的話,就算刀子已經拿走了,你的血也還是要繼續流。總之你努力回憶一下,說不定會有收獲,這個傷的原因,我感覺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