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怎麼了？不還是和以前一樣？”方院長心情不佳，附帶著觀察力也下降不少，還是沒看出問題來。
每次聯合義診，市電視台、報紙、電台和主流網站等覆蓋電視、網絡的各家媒體，都會派人來這采訪和報道，因此人群之中，早就有媒體記者在遊走，不時逮著求診病人和某家醫院的人采訪。
不用想都知道，每年來的十多家媒體的記者，一大半都是守在市一院那邊，因為那裏往往是人數最多的地方，料也多，人氣也高。
此時在那邊場地內外，就有幾家媒體的記者駐著，似乎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張副院長叫道：“市電視台的記者，在撤設備！”
方院長一怔，目光微微移動，已看到了華中市電視台的記者。
作為華中市本地人氣最高的媒體，華中市電視台的記者一向有特權，這次聯合義診也不例外。其它記者，都隻能在場地外采訪，偶爾得到許可，才能進場地內去。但市電視台的記者，卻有常駐權，從早上一院的人到來前開始，就把設備全安置好，在一院占用的籃球場內架設好了一切。
從以前的慣例來說，他們會在那守到義診結束為止，可是此時此刻，義診才開始不到兩個小時，他們竟然在把固定好的設備給鬆開，似乎準備撤退了！
奇怪，怎會這樣？
“院長！看那邊！”張副院長突然又叫了一聲。
方院長跟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一院場地外麵有來自兩個不同媒體的、原本守著他們的數名記者，竟也在扛著設備離開了，朝著來路那邊而去。
他們竟然也要離開？
沒理由啊！就算要走，也不該走得這麼匆忙，一個個幾乎是在跑，像是想要去搶什麼一樣！
“不像是要離開，像是那邊有什麼好東西要搶著采訪一樣。”張副院長早就看出端倪來。
“走，去看看！”方院長也好奇起來，跟張副院長說了一句，叮囑了其它人一下，轉身大步出了籃球場。
兩人到了外麵，方院長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
之前這外麵的人擠得滿滿當當，走路都困難，但現在雖然仍是人頭湧動，可是他們在人流間走動，竟然已經感覺不到之前那種困難感。
不知不覺中，人在減少！
這念頭閃過腦海時，方院長更是好奇，和張副院長一起逆著人流而行，很快走到了一院的場地前麵。
方院長一邊繼續走，一邊轉頭看了一眼。
卻見一院來這的幾個領導正圍在一起，臉色凝重地低聲說著什麼。
一院對聯合義診的重視度，遠不及三院，畢竟以他們的人氣和名望，早就不需要靠這種大型活動來拉人氣，因此一院的院長、副院長等重要領導都沒來。
這次來這，級別最高的是醫務處主任章之楓，和方院長也算熟識，平時不少見麵的機會。方院長對這人比較了解，知道他是那種沉穩的類型，做起事來有條不紊，計劃嚴密，很少被什麼事改變和影響。
可是此刻這穩重之人，竟然露出這種神情，方院長不禁心中更是大訝。
思索間，他和張副院長已經到了三院中醫部那塊大宣傳牌前麵。
方院長隻看了一眼，就渾身劇震，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