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記得她是你母親嗎?”陳澤路冷哼一聲。

現在陳澤路也不怕洛華豫了,反正看洛華豫這個樣子,也不想幫自己,那他還捧著他幹什麼?

洛華豫聽著陳澤路說的這些話,感覺十分無聊,隻是冷冷的看了陳澤路一眼,也沒有回話。

兩個人的視線明明是平齊的,但是陳澤路卻還是感覺洛華豫在俯視自己。

看著洛華豫明明隻是坐在普通的塑料椅子上,卻還是像坐在王位上一樣高高在上,好像自己就是路邊的癩蛤蟆一樣,讓陳澤路感覺很是不堪。

他臉上有些發燙,一半是被氣得一半是因為洛華豫的目光而羞憤的。

“覺得我說的錯了?”雖然陳澤路在洛華豫的目光下感覺有些不適,但是他還是色厲內荏的高聲說道。

好像自己的聲音大,就能讓自己的底氣更足一些。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洛華豫對陳澤路很是不耐,若不是這人是自己母親的弟弟,他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洛華豫一點也不想承認這種人是自己的舅舅。

“你若是心裏還有一點你母親,你就應該將夏青魚弄過來給你母親輸血!”陳澤路眼睛泛紅的盯著洛華豫。

洛華豫聽到陳澤路這話,總算分給陳澤路一點注意力。

“你說什麼?”

陳澤路這話是在說自己心裏沒有母親嗎?

“你這是心虛了?”陳澤路扯著嗓子說道,“之前我姐姐都差點沒有下來手術台,你都沒有說過讓夏青魚那臭丫頭過來給姐姐輸血,誰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澤路很想說,你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母親去死嗎?

可是在洛華豫冰冷的眼神下,陳澤路到底是沒有敢將那些話說出來。

陳澤路這種直白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洛華豫不是傻子,自然聽出其中的意思了。

隻是他雖然是生氣,卻沒有對陳澤路怎麼樣。

一是因為母親還在病房裏看著,他現在就是氣急了,也不能對陳澤路動手。

其二,就是陳澤路的話,也不全是虛的。

雖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自己沒能說服夏青魚給自己母親輸血,這卻是事實。

這個時候,洛華豫因為陳玉瑩病情好轉一點的心情,立馬又變得陰沉,他都沒有看一眼還在病房裏的陳玉瑩,黑著臉出去了。

陳澤路看著洛華豫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小人得誌的笑容,雖然隻是跟洛華豫吵架贏了,但是陳澤路心情卻是比賺了一百萬還要舒爽。

他雖然是洛華豫的舅舅,但是在洛華豫麵前他就好像那被壓迫的農民一樣,連反抗都不敢反抗。

可是現在,他就是那翻身的農民,他開心的簡直都想唱歌了。

“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洛華豫離開之後,病房裏的陳玉瑩才開口說話。

陳澤路聽到陳玉瑩的聲音,臉上的得意收斂了一些,“姐,我說的是實話啊!您都病成那樣了,他竟然都不講將夏青魚弄過來個您輸血的事!這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