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申樺這意思，是讓她用工作來還帳。
“你的意思是，我沒還清之前，一分錢都沒有？”
他這意思，哪怕自己賣力工作，他也不會給自己一分錢的了？
“你想要錢？”他眯著眼，衝她笑笑，目光溫柔。
相惜卻是一臉小心：“你什麼意思，就算是還款，零用錢也可以有吧，女人家，總會有一些需要的東西。”
“哦。”
哦？
一個哦，能說明什麼。
“你哦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需要很多的，就那麼幾百塊，夠開銷就行，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去打工。”
“季相惜。”他突然提高了語調，“你把我當什麼，我連一個女人也養不起？要你出去打工賺錢？”
“切。”
相惜不屑：“讓我在顧氏上班和在外麵有什麼區別，我還寧願在外麵上班呢。”
呆在這裏絕對是超級壓抑的，而且伯母那邊，她根本就不好交差。
“季相惜。”
“行行行，顧總，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忙吧，我接著看電視。”
季相惜一屁股坐下，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
和顧申樺從小一起長到大，就算現在身份發生了轉變，但她總是一衝動就像以前那樣。
她知道身邊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讓她特別不自在，但她忍著沒回頭。
好半晌。
那個讓她不敢回頭的視線才撤走，她隨即聽到椅子被推開的聲音。
“我現在去開會，你就在這裏等著。”
“哦。”
相惜大喘一口氣。
總算可以清靜一點了。
至少能安安心心看會兒電視。
待顧申樺離開總裁室以後，秘書室裏某個座位的人拿手機趕緊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鈴鈴鈴……
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相惜一看，居然是顧申樺的手機。
打電話來的是顧母，相惜心下一緊，難道是她已經知道了申樺這個安排？
她沒接。
對方打了幾次，然後換成辦公室座機，相惜還是沒接。
沒一會兒。
李思愛推門進來，一路向她走來，臉上盡是得意，“季秘書，董事長夫人找不到總裁，請你接電話。”
她遞過來的是她的私人手機。
相惜看了一眼，並沒有接：“你先出去，我給董事長夫人回過去。”
“這樣不好吧，董事長夫人好像很急。”
李思愛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剛才在電話裏聽到夫人知道季相惜在公司後語氣很冷，本能的覺得一定有好戲，她怎麼會錯過這出戲？
“不勞煩李秘書，我給夫人回過去就行了。”
相惜走到顧申樺辦公桌，拿起話筒準備拔號碼，李思愛還是拿著手機站在原地。
“李秘書，你把電話掛了吧，夫人不是有急事嗎？你這不掛的話占線了可怎麼辦，耽擱了夫人急事，不管是夫人，還是總裁，我們兩個都沒人擔待的起。”
她知道，李思愛是不甘心掛電話的，她這麼說，顧母一定會掛斷。
同時，她也提醒李思愛，這是在公司，她如果由著性子辦事，呆會兒顧母，或者顧申樺怪罪下來，她承擔不了。
“哼。”
李思愛不甘心，卻是沒有辦法。
拔通一直記在心裏的熟悉號碼，每拔一個數字，相惜就要深吸一口氣，她知道，伯母一定很生氣。
“伯……”
“季相惜，你是不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還沒叫出聲，李霞斥責的聲音就從話筒那邊斥責過來。
早就有心理準備，相惜倒沒多大起伏，“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在這裏上班而已。”
“上班？隻是上班那麼簡單嗎？顧家養不起你是不是，需要你去公司，你的野心可真不小，是不是想要吞掉整個顧氏才滿意啊。”
她去上班離申樺那麼近，她絕不能讓有機率出現的情況發生。
“伯母，我隻是在這裏上班，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相惜，你別忘了，申樺和妙維就快要結婚了，你們季家雖然沒落，祖上終歸還是大戶人家，你做別人的小三，就不怕未來沒法跟你父母交待。”
事到如今，李霞把話說的十分明朗，她的媳婦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相惜。
父母……
名聲……
這兩樣，永遠是硬傷。
相惜想要解釋，可是她沒辦法，因為未來，她隻有是顧申樺身邊的女人。
也許是情人。
也許……可以是很多種，唯獨不是妻子。
“伯母，申樺開會去了，你有什麼事需要我轉達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