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見過,記憶太遠了,記不太清楚了……
這番意有所指的話,裴炫智就是特地為秦樂然準備的。
她不記得他,但是他對她的一切熟悉得不得了,這些年總統先生為了她沒有少廢心思。
除了國家大事,總統先生剩下的重心全在這個小丫頭的身上。
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工作之外,整顆心都係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那是絕對不行的。
倘若讓他們繼續這樣下去,對總統先生以及對她,都不是很好,那麼不如讓來幫他們一把。
“時間太久,記不太清楚了?”秦樂然默默地重複著這句話。
她對她的烈哥哥不就是這樣麼?
就是因為時間太久,記憶都模糊了,所以她記不得烈哥哥長什麼樣子了。
該死的!
她怎麼可以把烈哥哥的樣子忘記掉。
她應該要記清楚,第一眼看到烈哥哥就把他認出來啊。
該死!
真該死!
她咬著唇,用牙齒狠狠咬自己,就是要讓自己痛,這是她自己給自己的懲罰。
現在烈哥哥可能就在她的麵前,但是她卻因為擔心再次認錯人,而不敢輕易相認。
如果她把烈哥哥的模樣牢牢地記在腦海裏,那麼便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都怪她!
現在要怎麼辦?
秦樂然不停地問自己,但是向來聰明伶俐的她這一次卻給不了自己明確的答案。
裴炫智看到自己拋出的話,達到了想要的效果,滿意地笑了笑,又說:“小小,我們今天晚上有一場麵具舞會。你們兩個小丫頭去選自己的道具吧。選好了,晚上才能找自己心儀的男生跳舞。”
“麵具舞會?”聽到這個活動,秦樂然不淡定了。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趁這個麵具舞會去向權東銘求證?
反正戴著麵具,他又不知道對象是她,就算他不是,也沒有關係,她還可以繼續找。
越想,秦樂然覺得這個方法很不錯,她不想把找回烈哥哥的時間拖太久,那麼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
“小小,你幫我找一個麵具,我去一趟洗手間。”秦樂然借去洗手間丟掉林小小,悄悄跟在權東銘的身後。
她看到權東銘和裴炫智一起進了一間屋子,她便悄悄跟上,躲在暗處想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找來了,你要認她麼?”說這話的人是裴炫智。
他說完之後,房間裏沉默了許久,權東銘的聲音才傳來:“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一直盼著她能來找我。唉,如今把她盼來了,她卻根本就不認識我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裴炫智問。
“一切順其自然吧。”權東銘歎息一聲,“她能認得我自然是好,認不得我,我也不怪她。”
“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你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裴炫智又問。
“她能認得我,我開心。她不認得我,我也不怪她。我隻要看到她開心快樂,就很滿足了。”權東銘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