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秦胤澤開的是豪華套房,兩室一廳的那種,主臥室是他睡,次臥室自然是留給季柔的。
他們兩個人都被大雨淋得濕透了,回到酒店第一時間是各自回到房間洗個了熱水澡。
季柔頭發長,洗完澡吹頭發還花了一些時間,她穿著不知道誰給她準備的幼稚的卡通睡衣出來時,秦胤澤早就洗好坐在客廳等她。
他沒有穿睡衣,隻圍了一條浴巾,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露給她看的,反正她看到了他結實的八塊腹肌。
比他的腹肌更吸引季柔目光的是他心髒下方很近的位置有一個疤痕,痕跡不深,但是還是能一眼看到。
離心髒那麼近的傷痕,可是要命的。
秦胤澤看她盯著他看,心情莫名好,問出話的音調都比平時要輕快一些:“看什麼?”
季柔在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下,學著他的樣子優雅地翹起二郎腿:“覺得你好看,多看了兩眼,不可以?”
她的語氣有點拽還帶著挑釁,但是話裏的內容討人喜歡,秦胤澤指了指旁邊:“把杯子裏的藥喝了。”
季柔立即起身往後退:“你想毒死我?”
秦胤澤沉聲道:“季柔,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季柔又坐回來:“跟你這種人在一起,要是不小心謹慎一點,我可能被賣了還要幫著你數錢。”
秦胤澤又說:“在你心裏我就那麼壞?”
季柔聳聳肩:“不然呢?”
說的也是,他強迫了她,還將她禁錮在身邊,他不壞誰壞。
見他不說話,季柔看了看水杯:“秦胤澤,該不會你真的加了毒藥吧。”
秦胤澤說:“預防感冒的藥。”
“我身體好,沒那麼容易感冒,不用喝了。”季柔才不相信他這麼好,反正能不喝就不喝,她揉揉肚子,“比起吃藥,我更想吃飯。”
她的肚子非常配合她,咕咕叫喚了兩聲,她又說:“我就在飛機上吃了點飛機餐,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吃,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叮咚——
秦胤澤還沒有回答,房門的門鈴響了,他起身去開門,隨後親自推著餐車進來:“吃完了讓服務員把餐車收走。”
看到香噴噴的食物,季柔兩眼直放光:“那個那個……這些都是你為我準備的麼?”
秦胤澤沒有回答她,轉身往臥室走去,身後傳來季柔愉快的聲音:“秦大少,你不吃麼?那就多謝了哈!”
他沒有應她,但是他在想一個問題,他不過就是給她準備了晚餐,她都能高興成那樣。
她就這麼容易滿足?
為什麼那個女人從來沒有被他感動過?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給她,可是她對他還是像對仇人一樣,從未把他放在心上過。
那個女人的心怎麼就那麼狠?
他無數次這樣問自己,卻一直找不到答案。
或許答案早就在他的心裏,隻是他不願意承認。
……
咳咳——
舊傷,每到刮風下雨的時候,都會複發,尤其今天為了找季柔,秦胤澤還淋了雨,情況更嚴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