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溫津剛掛電話,俞安晚就已經醒了,她看著溫津拿自己的手機,整個人都跟著警惕了起來。
想也不想的,俞安晚站起身,就要把自己的手機搶回來。
溫津注意到了,三兩步就走到俞安晚的麵前,成功的抑製了俞安晚的動作。
俞安晚有些惱:“溫津,你動我手機做什麼!”
“你女兒讓我轉告你,她會乖乖睡覺,不要擔心她。”溫津倒是也沒瞞著,從容把話說完。
俞安晚不怎麼信溫津,很快就把自己的手機要了回來,查看了來電,確確實實是俞小寶的,這下俞安晚才跟著放下心來。
幸好不是俞大寶。
不然的話,俞安晚麵對溫津,就難解釋了。
而現在俞安晚在輸液,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離開,她太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這液要沒輸透,把自己的過敏徹底的消除就貿然離開,今晚怕是會直接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來。
那才是作死了。
想到這裏,俞安晚看著溫津,不免又更惱怒了。
這個男人就是禍害!
是一個大禍水!
俞安晚還是難受的要命的,燒還沒完全退,身上的疹子更是密密麻麻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俞安晚這麼要漂亮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這種狼狽不堪的樣子出現在溫津的麵前。
所以俞安晚想也不想的就下了逐客令:“溫總,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沒事的話,就請溫總回去,醫藥費我會轉到溫總賬上的。”
反正就是這點錢,俞安晚都不想欠溫津的。
那態度冷冷淡淡的,是一點和溫津敘舊的意思都沒有。
按照俞安晚對溫津的了解,溫津這種傲嬌的脾氣,哪裏能被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腳底下,溫津能轉身就走,理都不理自己。
這樣的話,俞安晚就清淨了。
結果俞安晚沒想到的是,溫津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就隻是這麼安靜的看著俞安晚。
他的眸光深邃,好似一瞬不瞬的落在俞安晚的身上。
俞安晚被看的有些坐立難安,隻是在表麵,俞安晚也沒表露分毫。
在俞安晚再一次要開口的時候,溫津的聲音卻忽然傳來,低沉而磁性:“對不起。”
俞安晚錯愕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她擰眉看著溫津:“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溫總和我道歉?”
那真的是天要下紅雨,娘要嫁人,還真他女馬的神也攔不住的。
溫津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道歉的人。
更不用說,這男人還巴不得自己死,又怎麼會道歉。
俞安晚嗤笑一聲,壓根也沒把溫津的道歉放在心上。
但溫津還是就這麼看著俞安晚,很安靜,而那帶著薄繭的指腹忽然就這麼撫摸上了俞安晚的臉頰。
細膩的肌膚觸感傳來,溫津愛不釋手。
俞安晚是被溫津忽然而來的溫柔弄的有些莫名,一時半會沒了反應。
但俞安晚仍舊是警惕的。
一直到溫津的手在俞安晚的臉上停了下來,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入耳:“你在我麵前一定要這麼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