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唐曦倒下去的那一刻,尹牧見怪不怪,還以為這傻女人能再扛一會兒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他扛著鐵鍬過來,看著對麵的黑衣人,“你們是敖丞相的手下吧?”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們家丞相的名字?”最中間的頭兒問到。

“嗬,”尹牧將鐵鍬放在了地上,微陷泥土中,然後望著對麵的人道:“我曾經和你們的暗衛老大打過交道,自然而然清楚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

對麵的頭兒一聽,有了些親切的語氣,“看樣子閣下和我們老大也算是朋友,那今天誰也別為難誰,讓你的女人,少打我們丞相的主意。”

“我的女人?”尹牧看著躺在地上趴著昏迷的唐曦,他很嫌棄的語氣,“恐怕,還談不上是我的女人。”

對麵的頭兒聽了後,勸誡道:“不管什麼,總之,讓她少管閑事就行。”

尹牧嘴角微勾,“那塊玉佩,是敖丞相的,對嗎?”

聽他這一說,那邊的頭兒帶著一抹殺氣的目光,“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樣子他說對了。

尹牧用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慢吞吞的告訴他們:“以前敖冷丞相在的時候,就將傳家寶玉佩給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敖信,這塊玉佩世間獨有,自然而然,我這種小毛賊會惦記著。”

聽他了解丞相家的事兒了解的這麼清楚,暗衛頭兒也沒了剛剛那樣想殺人滅口的勁兒,反倒是給尹牧留著點情麵,“閣下還是打消主意吧,今日之事,萬不可走漏風聲,不然的話,休怪我們不留情麵。”

他在勸尹牧。

如今他們人多勢眾,他也不好喝對方大動幹戈,尹牧裝作很識趣的點點頭,“好說,好說。”

黑衣人退後,紛紛用輕功,離開了現場。

尹牧急忙去了唐曦那處。

“唐曦!”他拍拍她的臉,還是沒有用,他就趴在地上,貼在她的耳邊,大吼了一聲,“喂!臭女人!”

他都快感覺把她的耳膜震破了,可是對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曦兒……”又是剛剛那涼薄的話音。

尹牧斜視了一眼身後的林子,“你是誰?出來吧!”

整個林子都是那個涼薄的話音,不知藏在何處的人回話道:“公子的耳朵很明銳,我用千裏傳音都能聽見。”

尹牧得意的語氣,“唐曦傻,不代表本小爺傻。”

其實他剛剛盜墓的時候就聽見了有人在用千裏傳音和唐曦說話,然而,膽小怕事的唐曦,隻覺得嚇人。

藏於暗處的人漸漸的帶著憤然的語氣說道:“在下有一樁冤案,丞相敖信,貪贓枉法,罪無可恕,百姓民不聊生,還望公子待縣令大人醒來以後,轉告一下,讓她早些將罪人繩之以法。”

原來是來鳴冤的,尹牧費力將地上的唐曦搖搖晃晃的扶了起來,然後才回複說:“放心吧,這些事,臭女人她會知道怎麼做的。”

“多謝!”對麵的感謝的話一說,一陣清風掠過,也就代表著,對方將內力卷走了,走了。

尹牧看著幾片綠葉子落下,嘴角微微上揚,讚揚兩聲:“這小子,有點功力。”

……

第二天。

天沒亮,尹牧就讓人去抓藥回來煎藥,弄好後,就端著藥來了冬秀閣的院裏,推開了唐曦的房門,“臭女人,我來看你了。”

他一打開門,一陣寒氣襲了過來,好冷。

尹牧回頭一看,年前的人是一個披著長發,頭係一條白色發帶的白衣男子。

男子很溫和的語氣:“尹寨主,好雅興。”

“你是誰?”尹牧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站在還在昏迷中的唐曦的床邊。

“懸壺濟世,醫者本分。”白衣公子緩緩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