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曦踩著小碎步,在他的前麵踢著路邊的小碎石,“還挺聰明的,畢竟,就我們兩個智商在線,如果一直盲目的查下去,肯定一直都沒有收獲。”

尹牧聽了,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他還是發自內心的給她提點了兩句,“直接帶著阿寶他們去丞相府興師問罪是不可能的,還是得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行,畢竟人家老奸巨猾,可不是你這小菜頭能夠較量的。”

他這一句話,讓唐曦將原本自信的心漸漸的放低了一些,她抬頭望了望天,一口很純真的衝他笑,“管他有多麼的老奸巨猾,本縣令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她一笑回眸,讓某位寨主的整顆心都撲通撲通的快速跳了起來。

她剛剛的笑容真好看,尹牧差一點被她的美貌給騙過去了。

看著前麵的人還是像剛剛一樣活潑的踢著路上的小石頭,追著蝴蝶跑來跑去,尹牧恢複了自己一本正經的樣子,在他的身後誇讚著說:“想不到還挺有骨氣的,看樣子平時的飯沒有白吃。”

今天的夜晚路上濕噠噠的,還沒有黑個圓滿,就下起了一場大雨,將整條繁華的街道給潤了些許顏色。

幾個人抬著一一輛灰色的轎子在路上匆匆的朝著最東邊走去,坐在轎子裏麵的主人貌似十分的著急,抬轎子的人所以一點也不敢懈怠。

到了丞相府門外,一個穿著棕衣長衫的中年男人掀開了轎簾,慌慌張張的去了丞相府門外敲門,裏麵的小廝出來將門打開一看就是他便讓開了位置,任由他帶著自己的仆人進去了。

到了綠庭院,中年男人先是在燈火通亮的門外行禮,站在門外請示道:“丞相,我來了。”

說話的這個人就是陸員外——陸成。

裏麵的人一聽是他來了,便招呼了聲:“進來吧。”

站在門口的是為將門打開了一扇,陸成一個人進去了。

門關上以後,正站在桌前逗弄著關在籠子裏的鸚鵡的敖信,嘴角一抹輕蔑的笑,“你大半夜不在家睡覺,來我丞相府做什麼?”

“敖丞相,我也是實在是無奈才能找你的,”陸成跪在了地上,一陣接著一陣哀怨的聲音,“這幾天我每天都寢食難安,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總能夢到皇甫景,哎,可否讓我搬來丞相府住住?這樣我也能安心點。”

他這幾天可是過的難過的很。

麵對陸成的請求,敖信停下了喂鸚鵡的動作,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他眯著眼,一副完全看不上別人的樣子,“你自己做的虧心事,來我丞相府躲什麼?”

敖信轉過身繼續喂著自己的鸚鵡,並沒有因為陸員外的幾句話就讓他有些擔驚受怕,他是一丁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依舊很隨和的說:“況且,皇甫景不是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嗎?有什麼可怕的?”

跪在地上低著頭的陸成,渾身打著寒顫,十分害怕的哆嗦著,“可是大人,當初我們一起聯手將皇甫家給吞了,他如果在下麵知道,會不會來找我們……”

“別胡說八道,”敖信生氣的將自己手中的玉米粒給丟在了地上,他一副惱氣的樣子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我看你,是瘋了,還是趕緊回你的宅子好好待著吧。”

“好……好吧。”麵對丞相大人下的逐客令,陸成是不敢不聽,就默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情不願的回過身準備出去。

“等等!”敖信深皺的眉頭,叫他站住。

陸成轉過身來不敢抬頭看他。

敖信走到他的麵前詢問道:“最近金礦附近有沒有什麼異樣?”

陸成一聽,很諂媚的奉承著他:“丞相放心,我讓人時刻盯著的,如果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一定會有人快馬加鞭來通報。”

“嗯,做的不錯。”敖信很滿意的點點頭,回頭繼續喂鸚鵡。

見丞相大人滿意了,陸成在心裏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畢竟是在刀尖上還有敖丞相的庇佑下賺著錢的人,難免有些懼怕他。

唐曦一大早起來,就召集了全縣衙上下的衙役,還有煮飯婆。

大家在後花園裏集合,唐曦今天早上起的很早沒有睡懶覺,不過,尹牧當時打著哈欠從自己的房間那邊過來的。

“臭丫頭,你大早上不睡覺,叫我們起來做什麼?”

“你們看看你們一個二個還沒有我一個小仙女起的早,再這樣下去了,你們會衰老的很快的,所以作為你們老大的我,決定教你們跳廣!場!舞!”

這三個字一出,各位大伯大嬸兒大兄弟的都表示十分的懵。

尹牧站在眾人的最邊上,他發現他和她可能不是一個朝代的人,唐曦說的話他是一點都沒聽明白,“你說的那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