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榮楓從門外提著酒回來,“兄弟,有人找你。”

看著一進門的人,楚逸好奇的問,“誰?”

榮楓說著,就去了他的麵前坐下,給他論道,“這個人可有來頭了,是當今的皇上。”

楚逸一聽,嘴角微微上揚,去了他的旁邊坐著,“哦?找我做什麼?”

“皇上昨夜中毒了,聽說還挺嚴重的,他的鄰公公正在到處找你。”榮楓笑嘻嘻的說完後,便又喝了一口小酒。

楚逸一聽,便起身準備走了,“是得去看看。”

榮楓急忙站了起來,“可是江奕怎麼辦?”

榮楓瞥了眼床上的人,楚逸停下了腳步,看著危在旦夕的江奕,楚逸有些愁眉,最後肯定的語氣,“還是先顧這邊吧。”

“先生……”門外突然的聲音,一雙女人的手放在了門上,還帶著血跡。

楚逸一看,急忙過去將她扶了進來,很擔心的語氣,“怎麼了!”

“長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一邊的榮楓指著她問到。

長彩歡拖著沉重的步伐坐在了椅子上。

“我昨晚和黃金俑打了許久,如今經脈斷了不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長彩歡很吃力的搖頭,隨後將藥丸拿了出來,是個小葫蘆,長彩歡交給了楚逸,“這是藥,快給江奕服下吧。”

“好!”楚逸拿著藥就去給床上的人喂下了肚裏,在旁邊靜待成果。

很快,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微微含糊了一聲,“歡兒。”

長彩歡一聽是江奕的聲音忙奔了過去。

小兩口的恩愛場麵不可多看,楚逸看著甚是歡喜,便轉身走了,到了門頭還叫了其他人,“我們走吧。”

“嗯。”李楓悶葫蘆般的跟著楚逸一起走了。他隻是很好奇,為什麼要離開的這麼早。

江奕費力的起身,握住了長彩歡的手,很關切的語氣,“歡兒,你沒事吧?”

長彩歡看著麵前的人已經回複了神智,很是高興,感動的流淚,“我沒事,江哥哥你呢?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江奕也眯了眯眼,“我沒事了,一切都好。”

長彩歡忽想起了什麼,有些若有所思的轉過頭去,“江哥哥,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我要去縣衙找唐縣令自首了。”

江奕一聽,會意一笑,“我明白,我都知道,我陪你一起,無論哪裏,我都陪你一起。”

長彩歡聽著他並不驚訝的語氣,她好奇的問,“你不後悔嗎?”

江奕堅定的搖搖頭,“不後悔,此生也不會。”

隨後,兩人便抱在了一起。

長彩歡有種沒有托付錯人的感覺,抱著她抱的緊緊的,“謝謝你。”

……

亂葬崗外,江奕嚴肅的立在那裏。

他今天不同往常,身穿著一身正紅色的婚服,婚服上繡著金色的精致的絲線,絲線的圖案是花型,看上去十分喜慶。

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捧他挑選的他覺得最好的,隻有長彩歡能配的上的鮮花。

微風吹過,他的衣衫被吹起,最後在整理了一下發型,然後跨步走去。

此時的長彩歡正跪在一個墳前祭祖,江奕站在她的身後。

此時他的心裏非常激動緊張,甚至連話都說的太出來了。

還是長彩歡聽到了動靜發現了他。

“長……長……長……”江奕連話說的都不怎麼利落。

長彩歡看著他那一身的紅,被嚇到了。

“長長長,長什麼長?”長彩歡皺了皺眉,沒好臉色的看著他道,“江哥哥,你竟然敢穿成這樣來我家祖墳?還拿著紅色的花?你是在慶祝嗎?”

江奕沒想到長彩歡竟然這樣想,連忙解釋,語氣更加急了:“不是不是……我……我……”

“江哥哥,你什麼你?你今天怎麼了?”長彩歡看著江奕說話不利索就來氣。

“我不是想對你家祖墳不敬的,我隻是……隻是……”江奕此刻很想扇自己一巴掌,有些話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真是難受的很。

“江哥哥,你要是再不說我可要打你了啊?”想長彩歡那麼一個幹脆利落的人,看見江奕身為一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的,便直接抬起手想采取強製措施。

於是她便像往常一樣的裝著要把胳膊抬起來。

江奕見這架勢,連忙習慣性的當著頭道:“我說我說。”

“快點!”長彩歡催促道。

於是便看著江奕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長彩歡嚇得還往後退了一步,被驚嚇到了。

“江哥哥你幹嘛?快起來。”長彩歡假裝嚴厲的嚇他。

沒想到這次的江奕卻不為所動,依然堅決地將紅色的玫瑰花遞到她的麵前。

“彩歡,這是我想了很久的了!我想你能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不管別人怎麼看我們,我們都能堅持初心,永遠在一起。”江奕鏗鏘有力的說著,他看著長彩歡的眼裏都好像藏著星星一樣,閃耀著光芒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