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魚覺同意此事,旺大伯頓時覺得自己勝算頗大,有些諂媚地說道:“你且放心,我們二人聯手,一定能成事!”

魚覺也連連稱是,一副利欲熏心的樣子。

然而,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一切都還是未知數。魚覺的想法和野心可不止如此。

旺大伯心裏總是惦記著旺府的財產,就算暫時得不到天香居,他也總要先撈點油水,於是心裏有了計較。

第二日,旺大伯一早便浩浩蕩蕩地帶領一群人往旺府趕去。

他們可沒有管守門的家丁,被阻攔了,便直接仗著人多勢眾把人家打一頓,丟出門外。

那家丁被打的鼻青臉腫,腿都瘸了,但也是個倔強的小夥子,一瘸一拐地往留府去了。

他知道自己拚蠻力打不過他們,於是便準備去找留異來處理此事。

旺大伯一行人走進旺府便肆無忌憚地四處搜尋財物,摔摔打打。

“你們如果有什麼看得上眼的物件,每人可以拿一件走,哈哈哈,這宅子終於是我的啦!”旺大伯舉起雙手,仰天大笑。

若是按照他平日裏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性子,他是絕對不會這般大方的,隻是他現在終於得到了他參加想都不敢想的家宅,被喜悅衝昏了頭腦。

“這祖宅,終究還是我的!爹娘,你們看見了嗎?你們最疼愛的小兒子的宅子,終究還是我的,當初不給我,又怎麼樣!哈哈哈哈!”他對著天井吼道。

曾經的他不被父母重視,一切好的東西都要留給弟弟,他是恨弟弟的。

“你沒有經商天賦,所以這天香居我們決定以後交給你弟弟。”

“你弟弟需要排場,否則人家覺得太寒酸,這唯一的祖宅我們也打算給你弟弟,你可不要有意見。”

“你真的不會經營酒樓,別掙紮了,隻會越賠越多!”

父母的聲音還在他耳邊回旋,可那又怎麼樣呢?當初他什麼也沒得到。

而如今,這個弟弟如他所願早亡,唯一的女兒本可以繼承這一切,誰讓她命不好呢?

本來還需要爭奪的家產,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是他的了,他怎麼能不開心?

望著這座古樸的宅子,他內心簡直狂喜。

留府

“留公子,不好啦,留公子!”那家丁一瘸一拐地跑到留異麵前,趴在他腳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道:“那旺大伯帶人強闖旺府,把我打傷,似乎是想要獨占旺府啊!您快去看看吧!”

留異一驚,沒想到旺大伯膽子這麼大,如此迫不及待,小楚剛剛下葬,他就開始了動作。

“不行,那是小楚的家,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他捏緊拳頭說道。

“管家。”

“在,您有什麼吩咐?”管家恭敬彎腰。

“帶上人馬,我們馬上出發去旺府,對,記得帶上最身強力壯的家丁。”他快速說道。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找個人照顧這個小家丁,馬上去請郎中給他來看。”他不願讓旺家的家奴寒心。

留府的家丁很快集合,等待留異的號令。

留異不想多說,浪費時間,隻告訴家丁會給他們高額的銀錢作為工錢,便帶著人往旺府趕去。

旺府這邊,旺大伯帶來的人都快把外院搬空了,馬上準備去內院掃蕩。

“住手!”留異及時趕到,推開大門嗬斥道。

旺大伯回頭,看見留異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明顯是著急趕過來的。

“怎麼?這是我弟弟的宅子,他走了,我當然就是這宅子的主人!”旺大伯得意地說道。

“你有地契嗎?沒有地契,你就絕對不是這宅子的主人!”留異隻是這麼說了一句,旺大伯便心虛至極。

“你管我!多管閑事。”明顯的底氣不足。

“這房子的主人和繼承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他頓了頓,又繼續說:“我作為小楚的相公,有權力把它上交給朝廷。你不能再搶這裏的東西了!”

旺大伯氣急:“你居然要上交朝廷!你瘋了!大家繼續搬,內院還有更多好東西!”

內院!不行,留異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內院是小楚住過的地方,一定不能被這些人破壞!

“大家攔住他們,絕對不可以讓他們繼續破壞旺府!”留異大聲喊道。

到嘴的鴨子自然不能讓它輕易飛了,旺大伯不甘示弱,兩方人馬扭打到一起。

這打架的至少有上百人,動靜很大,衙門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唐曦和尹牧帶著人馬飛快地趕來,衙役們都是習武之人,與那些不入流的家丁們是絕對不同的,沒用多久,便控製了情況。

根本不用了解情況,唐曦二人便知道是這旺大伯又不安分了,但他們畢竟要公事公辦,於是把兩人都帶回了衙門。

旺大伯知道唐曦他們是站在留異那邊的,也不敢輕易得罪縣令大人,於是在審訊時態度格外的好,連連認錯,保證以後不會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