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個留老板呐,怕是還被蒙在鼓裏哦,自己兒子死了都不知道。”一位衙役一邊走過留老板的牢房一邊對另一位衙役說道。

“就是啊,真是可憐啊,唉,兒子死了,自己也還被困在牢房裏麵。”另外一位衙役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似乎很是為留老板歎息。

“什麼?你們再說一遍,誰死了!”聽到兩位衙役的話,原本靠在牆邊的留老板一下子扒在了門上,很是大聲地對衙役問道。

看到留老板撲過來,兩位衙役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又鎮定了下來,沒有理會留老板,轉身便準備離開。

“不,你們別走,你們去把唐曦給我喊來,我要讓她賠我兒子的命!”看到衙役準備離開,留老板連忙大聲地對他們喊道。

但是衙役卻絲毫沒有反應,隻是徑直往前走,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留老板連忙從懷裏掏出了一碇金子,扔向了衙役兩人。

他們這才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人將金子撿起來,有些不屑地看了留老板一眼,然後拎了拎手上的金子。

“行吧,那我們就去幫你通報一聲,來不來就跟我們沒關係了。”說完衙役便離開了大牢,去了前麵找唐曦。

聽了他們的稟報,唐曦有些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公務,跟著衙役一起去了留老板所在的牢房。

“怎麼了,留老板?叫我來有什麼吩咐嗎?”站在留老板麵前,唐曦顯得很是高大,就連語氣也變得居高臨下了不少,看起來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但是留老板絲毫沒有在意這些。

“唐曦,你把我我的兒子害死了,你還我兒子命來!”看到唐曦,留老板立刻站起身來,便準備撲向唐曦,不過卻很快被站在一旁的衙役給拉住了。

衙役將留老板押在牆上,讓他一點都動彈不得,隻能拚命地掙紮。

看到衙役這麼機靈,唐曦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才對留老板說道:“讓我還你兒子的命?兒子又不是我害死的,明明是你自己把留異逼死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唐曦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似乎對留老板很是厭惡。而留老板聽到了唐曦的話,似乎也在心裏麵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麵色一變。

看到留老板變換的臉色,唐曦勾了勾嘴角,然後才走到留老板的麵前,用食指輕輕的抬起了留老板的下巴。

“怎麼?留老板,你還不承認你自己做過的事嗎?”唐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留老板,似乎能看到他的心裏。

留老板覺得自己被看穿,忍不住別過頭去,然後才對唐曦說道:“哼,竟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怕告訴你,旺小楚就是我殺的,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兒子,旺小楚她該死,虧我兒子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留老板凶狠地說出了這一番話,而唐曦也拿開了自己的手,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輕描淡寫地對門外的文書說道:“都記下來了嗎?”

文書連連點頭:“記下來了,記下來了。”

聽到文書的話,唐曦又再次看向了留老板:“其實我是騙你的,留異並沒有死。”

說完,唐曦便徑直離開了牢房,而留老板這才知道自己被唐曦耍了,卻隻能拚命地衝著唐曦的背影大喊:“騙子,唐曦你這個騙子!”

第二天很快便到了。

由於唐曦已經搜集好了留老板殺害旺小楚的證據,所以給留老板判罪很容易,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留老板的麵前,他想要辯解卻根本可不能掩蓋掉他殺了旺小楚的事實。

最終,留老板因為謀財害命被唐曦判以斬首,正午時分,菜市場舉行。

審訊結束後,留老板一個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似乎已經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衙役走上前來,準備將他給押送到大牢裏麵去,可是留老板卻突然趴在了地上,向唐曦拚命的磕著頭。

“唐大人,唐大人,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兒子最後一麵,我求求你了,唐大人……”

留老板向唐曦一直哭喊著,唐曦本來並不想理他,但是看了他那副可憐的樣子,隻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將留異帶過來吧,就說留老板要見他,至於來不來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唐曦對自己身旁的衙役低聲說道,說完唐曦便一邊搖著頭一邊離開了。

“留公子,留老板讓您過去。”衙役恭敬地對留異拱了拱手說道。

留異這時正自己一個人在廂房裏麵想著這麼多天發生的事,心裏很是痛苦,想都沒想便直接對衙役擺了擺手:“不見。”

雖然唐曦說留異來不來隨他自己,可是衙役想到了剛剛一直拚命向唐曦磕頭的留老板,心裏有些不忍,便多幫留老板說了幾句話:“留老板剛剛是拚命磕著頭求唐大人說要見您的,小的看那個樣子也不似做假,公子不如還是去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