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裏待了一會兒之後,鍾五往上瞅了瞅,看見上麵似乎沒人了,他才敢小心翼翼的遊上了岸。

見上麵確實沒人了,鍾五才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那邊,看見幾個衙役還都在假山後麵不知所以,頓時很生氣。

“你們都在這杵著幹嘛呢?”鍾五插著腰問。

“你不是讓我們在這裏等你嗎?”衙役們不明所以道。

鍾五氣的牙根癢癢問:“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那邊的狀況?”

幾個衙役相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鍾五為什麼那麼生氣。

鍾五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自己緩解怒氣。

“算了算了。”

“那我們還去找縣令嗎?”衙役們問。

鍾五嚴肅的看了看千從山口,皺了皺眉,一臉的愁容。

那老頭在千從山口釣魚絕非偶然,這山口都這麼危機四伏,裏麵更別說是何等險境了。他們若是進去,隻是能白白的送人頭。

“算了,我們先回吧。”思考了一番,鍾五道。

“啊?我們不進去了嗎?不找縣令了?為什麼啊?”衙役問。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走。”

鍾五麵帶愁容的回到了客棧裏,找到了唐曦的房間,便去裏麵取了竹笛。

拿著竹笛走到了外麵,鍾五便將竹笛放在嘴邊一通吹。

此時的楚逸正在林子裏采藥,聽到這笛聲,她皺了皺眉,一定是唐曦有什麼事情了。

連剛采的藥都沒顧得上管,她就直接撐開雙臂,用輕工飛出了林子。

來到了客棧那裏,發現是鍾五站在那裏吹笛子,便走過去問:“鍾五,怎麼回事?唐曦呢?”

鍾五發愁道:“不好了,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尹牧他死了,我們縣令現在也找不到了。我本來想帶人去找她,可無奈也是未果。我這才想到你,給你吹笛子,想讓你想想辦法。”

楚逸皺了皺眉,連忙伸出手,掐指算了算。幾十秒之後,她的眉頭便舒展了。

“太讓人傷心了。”楚逸道。

聽到楚逸這樣說,鍾五被嚇的不輕,連忙緊張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縣令她是不是情況不太好了?她有什麼事了要我們該怎麼辦啊。你救救她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到山窮水盡了你才想到我?太讓我難過了。”楚逸連連搖頭,開玩笑的質問道。

“沒有沒有,這不是您最重要嗎?要不是無能為力了,才不會請出您這種大神。像您這這種又關鍵又重要的人物都是在最後出場的。”鍾五好一通的拍馬屁。

楚逸這才笑的開懷:“不錯,我喜歡你這麼誠實的人。”

剛誇完,鍾五又耐不住性子,急切的問:“所以這事到底該怎麼辦啊?我們縣令不見了有沒有什麼事啊?”

楚逸拍了拍胸脯道:“沒事,我還能跟你開玩笑就說明這件事問題不大。交給我辦就好了。”

壓在鍾五心裏的石頭突然鬆了鬆,他驚喜的問:“真的啊?”

“怎麼?難不成我還能騙你啊?”楚逸道。

鍾五擺了擺手,憨笑道:“那不能,那鐵定不能。”

楚逸這麼說,鍾五也就放了心了。

夜間,楚逸出發去千從山。

剛進入千從山,便看見一陣迷霧漂浮過來,半遮未遮的,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看的都不太真實。

突然她似乎覺得後麵有什麼動靜,連忙轉身,卻沒有看到人影。後來她的聲音又有什麼定西飛動的聲音,她猛的回頭看,隻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那身影看上去很高大。

“誰?敢過來難道不敢出來嗎?大男人的還怕我這個小女子嗎?”楚逸道。

剛說完,便又聽到一聲,楚逸連忙轉頭,便看見有個黑衣人拿著劍朝她刺來。

楚逸連忙一躲,便繞過了黑衣人,心裏一陣的後怕。剛剛自己要是再晚一秒,自己恐怕就要被刺成渣渣了,這黑衣人利用迷霧在這裏跟她玩捉迷藏,實在是太心機了。

於是兩人便打了起來,楚逸的視線一直有問題,所以一直處於下風,在打了幾個回合之後,楚逸受了傷,便直接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楚逸睜開眼之後,卻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客棧裏。

“嘶……”楚逸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有些懵逼,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好像什麼東西都是錯亂的。

他聽到一旁的動靜,連忙機警的轉頭,沒想到看見了李楓的背影。

“你怎麼也在這裏?”楚逸驚喜的問。

可是剛問出這句話,便看見李楓轉過身來,他的眼神很不對勁,手裏還拿著匕首。

“看招!”對麵的人直接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