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楓一聽到旁邊的人在嫌棄自己,他毫不猶豫的反駁道,“我擔心他啊!”
尹牧聳了聳自己的胳膊,嗬嗬的笑了兩聲,“你還是乖乖的在這裏待著吧,人家兩口子難得見麵,就讓他們好好敘舊吧。”
麵對旁邊人這樣嫌棄自己,榮楓聽他說的那些話還挺有道理的,也就聽著了,委屈著一張臉同意了,“哦,知道了。”
裏麵的卿歌看著床上麵躺著的人的時候,整顆心都是懸著的。
她有點伸手都不能碰觸到他的感覺,特別的手足無措,看著他蒼白的一張臉,整個人就像是奄奄一息了一樣,卿歌沙啞的語氣對著對麵的人呼喊,“恒逸。”
她急忙到了床邊坐著拿著他的手握著,給他蓋了蓋被子,她雙目有神的盯著他的那一張潔白的臉,漸漸的,床上的人大概是感覺到了旁邊有人在盯著自己,睫毛微微得有了一些起伏的動作。
卿歌看著她又想起床的動作,便急忙過去將她扶了起來,讓他倚靠在床頭,隨後又給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啊,又很關切的問話,“恒逸,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楚逸臉上都是雪白的,好不容易恢複過來,如今他的頭發已經白了不少,看上去有一種少年白的感覺。
卿歌用手輕輕的握著他的手,“我如果再不進來,你真的走了怎麼辦?”
那一刻她真的好怕,如果自己再不去,那也可能就真的這樣不到他了。
“我沒關係的,你別太放在心上。”楚逸一直在逃避這段感情,他並不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誰的心上人,因為他知道喜歡上自己的人最終都是沒有結果的。
“為什麼要這麼傻?”卿歌兩手抓住他的手腕在勸著他,隨後就感覺他的血脈流通的不太對勁,她立馬抬頭看著他,她用手給他診斷以後,發現他的血也已經沒有多少了,“你!你的血!”
“師父曾經告訴我,我的血,可以救人。”楚逸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的那些犧牲放在心上,他是一點也不在乎。
“為什麼,就不能對自己好點?”
“此生從醫,便以身無悔。”
卿歌看著他這樣執著的態度,不管他到底疼不疼,總而言之她的心就疼了,“何必?這樣,真的值得嗎?”
“為人而生,理所應當。”楚逸每一個回答,都特別的富有正義感,就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讓這個少年屈服。
“恒逸,好好的,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嗎?”卿歌沒有像之前那樣勸阻他,而是現在改成了溫水煮青蛙的方向。
“不會了,放心把。”說著,楚逸就用他的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取了下來放到他的旁邊。
這樣的動作讓別人看著無非就是心寒的。
卿歌的心不由自主的就疼了一下,“不必與我這般生疏,我並非邪惡之徒。”
楚逸和她很禮貌的說話,“男女授受不親。”
看著他這樣對自己決絕,卿歌再一次往他麵前湊湊,就算他再怎麼討厭自己,也不會放棄自己要追逐他的那顆心,“你可知,我為何這般愛慕你?”
“不知。”楚逸抬起頭對上他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想起以前那件事情,卿歌的心,漸漸地變得溫潤了起來,“那年慶豐寺一別,你高中狀元卻為了一窮苦人家的秀才放棄了前程,當時,我便為之感動,你說,我們還能,還能像以前那樣嗎?我怕我,追的太慢,找不到你。”
以前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時候,多麼的讓人懷念,又有多麼的讓人有些戀戀不舍。
“上輩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我是楚恒逸,千星城的那些事,我已經,忘記了。”楚逸別過頭去,他不敢用自己的眼睛跟隨著她的目光走。
他特別擔心,如果自己的眼神和卿歌的眼神對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會有一種後悔莫及人或者說很後悔的感受,可是他不可以喜歡上她。
“你,真的不願意和我重歸於好嗎?”卿歌再一次深情款款的問他,他真的很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讓自己守候了千年的答案。
“嗯。”楚逸這句話落上以後,他自己的拳頭都緊緊地握住了,他也終於開始心疼麵前的這個姑娘了。
“沒關係,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執著為你,就可。”卿歌眼裏有很多淚花,她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楚逸斬釘截鐵告訴她,絲毫不給她一丁點的機會,“不必了。”
這樣,不過就是讓她死心,也讓她對自己徹底死心。
“可我愛慕你啊,愛慕的我幾乎忘記了我自己,又怎麼能夠放棄呢?”卿歌忍不住哭出了聲,自己明明可以滿身驕傲,為了這個人這樣低三下四,卻依舊不得到他一丁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