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我沒有賣出去任何東西,卻惹得一身麻煩,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潑婦,連理論的機會都沒有給我,用腳踢翻了我的攤兒,嘴裏罵罵咧咧:“小雜毛,誰讓你在這擺攤的?”
我不停的喘氣緩解自己的怒火,要是一男的我直接就動手了,一女的隻能讓我把憋屈往肚子裏的咽,一刹那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應對此時的局麵,茫然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貨物。
“小兄弟,來我這裏擺。”一個穿著很樸素的中年男人對我喊道。我有些猶豫,潑婦又衝我嚷嚷:“趕緊滾,老娘在這裏擺了三年攤,還第一次有人敢搶我的攤位,知道我男人是幹什麼的嗎?”
我很無語,如果她的男人很牛B還至於來擺地攤麼,這年頭擺地攤都擺出優越感,真夠稀罕的。
我不想惹得一身騷,將地上的貨物一件件撿起,向中年男人那兒走去。
“大哥謝謝你。”我說著給中年男人遞了一個煙。
中年男人接過我的煙,將他的貨物往旁邊挪了挪給我騰出一小片空位,我總算為自己尋得巴掌大小的安身立命的地兒。
我幫中年男人點燃煙,自己也點燃,兩人便聊了起來。
他告訴我他叫羅國強是連雲港鄉下的人,帶著妻兒來南通謀生計,他老婆每晚都會在這裏擺地攤補貼家用,最近生病了就換他來了。
輪到我介紹自己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隻說了句:“羅哥叫我小張就行了。”
這個夜晚我們都沒有收獲,原因便是競爭太激烈,還有便是我們兩人不好意思吆喝,用旁邊潑婦的話說,羞答答的老爺們來擺地攤,賣不掉活該,我們卻不放棄約著明晚繼續。
回到家,我發現自己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獲,我收獲了感冒,夜裏感冒升級成發熱,這真的是禍不單行。
我忍著頭痛給自己燒了一瓶開水,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喝著,愈發的覺得自己的生活是個笑話。對於未來我更加的迷茫!
第二天晚上,我買了一些個饅頭,吃了點退燒藥,帶病裹著大衣來到古橋,今天晚上我不想再空手而歸,我不相信幸運女神會拋棄一個努力奮鬥的吊絲,盡管現在看來這樣的奮鬥顯得很低微和可笑。
我和羅哥擺好地攤,我四處打量,我們這兒的地理位置不算好,很容易被路人忽略,再加上我和羅哥都喜歡抽煙,更是惹得一部分女顧客反感。
“羅哥,今天晚上我們不要抽煙了,待會兒你按我指示的去做,保證能賣出去東西。
羅哥半信不疑的看著我,我卻從車後麵拿出一塊紙板,用記號筆在上麵畫畫寫寫,最後撕成兩半,一半給了羅哥,一半自己留著。
具我觀察我賣的圍巾、帽子和手套有很多是和羅哥同款的,我故意在自己的紙板上寫了比羅哥貴3塊錢的價格,根據營銷學,顧客消費時有對比性和盲目性,他們不會探究其他,隻會本能的選擇便宜的物品,尤其是這些地攤貨,我現在做的就是要襯托出羅哥貨物的便宜,其實還是按原來價格賣的,在加上這裏客流量大,人員分散,大部分是一次性消費,一般不會發現其中的貓膩,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實施我的營銷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