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期而至,我又和羅哥來到我們的攤位前,此時天空還在下著雪,盡管不大,似乎還是影響了人們出行的熱情。
今天我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知道莫寒會不會來找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這個天在酒店吹著空調,喝著紅酒是多麼愜意的事情,何必到我這兒來受罪呢!想通了後,我集中注意力拿著圍巾和手套開始“吆喝”了起來。
今天的生意不算好,但也不壞,勉強賺了80多塊錢,我數完錢將錢揣在口袋裏,然後和羅哥一起開始收攤。
我有些失落,莫寒終究沒有來,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偶然的邂逅隻如瞬間絢爛的煙火一般,我不該奢求什麼。
天真的很冷,我不停的跺腳,這一刻我想到了自己曾經白領的生活,如果是從前,可能我已經泡在酒吧裏了,或者窩在家裏開著空調打遊戲,而現在......我連空調罩子都還沒有卸下來。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人生就因為一場打架事件而徹底改變,但我不後悔,如果這兩個孫子現在還敢詆毀沈曼,我一定還會和他們拚命,有些人是你必須要用生命去維護的。
我和羅哥有個習慣,就是在離開前會抽一支煙,一般我們會利用抽煙的時間交流一下擺攤的心得。
煙霧混著雪花在我們麵前繚繞,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模糊中我看到一個人從出租車上下來,顯得行色匆匆。
“張一西。”我的耳邊傳來曼妙的聲音。
我瞪大眼睛看去,竟然是莫寒,我很意外,卻更高興,這種心情簡直是跌宕起伏。
“你怎麼來了?”雖然很高興,但我依舊裝模作樣的問道。
“本來傍晚我就準備來了,可是睡過頭了。”莫寒說著將還冒著熱氣的牛奶遞給我,還有一份套餐。
我機械似的接了過來,卻有點想哭,很久沒有人在冬天給我送一杯哪怕是熱水,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妙不可言。
身邊的羅哥第一時間投來了不明所以的目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用這樣的目光看我和我身邊的女人了。
我趕忙將吃的東西分成兩份,將其中的一份遞給羅哥,又將牛奶遞給羅哥:“羅哥,你先喝。”
羅哥不是一個喜歡矯情的人,這個時候他肯定餓,他接過我遞的東西,又喝了一口熱牛奶,還給我,我拿著杯子也喝了一口。
這個舉動讓莫寒覺得很奇怪,其實這沒什麼奇怪的,有時候我忘記帶水也經常喝羅哥帶的水,大學時更是和一幫哥們兒擠掉煙頭的口水,合抽一根煙,窮孩子沒什麼好講究的。
我和羅哥就地吃著,五分鍾不到便全部搞定,吃了些熱的東西身子也熱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