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是我要殺你?”她隻覺得可笑。
“除了你,還有誰?”
“我怎麼可能傷害你呢?北溟,不是我……”
“殺了我,北家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
“你在說什麼胡話?”
蘇冉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明白過來。
這些天的冷淡與疏離,沉默與戒備,原來都是因為這個理由。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我對你另有所圖,是不是?”
“嗬。”
她痛心不已,“北溟,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
她偏過頭去,拭去了眼角一抹清淚,忽然又笑了起來:“北溟,我真的開始懷疑,會不會你根本就不是他。”
“你說什麼?”
“就像那時候,我以為我是我姐姐,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有個雙胞胎的哥哥?”
“你在說什麼胡話?”
“若你真的是北溟,又怎麼會如此懷疑我。”
蘇冉冉輕輕勾起唇角,笑容冷豔而苦澀,她的下巴被他指尖用力,已經捏出了紫紅印記。
可是她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疼了。
這個北溟,一定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北溟,更不是她要等的人。
“是我錯認了人,抱歉。”
她一把將他推開,正好推在他那條受傷的胳膊上,北溟悶哼一聲,不得不鬆了手。
蘇冉冉趁機從他的胳膊下鑽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打算去哪兒?把話說清楚!”
“我要等的丈夫一直都沒有回來,我何必在這裏同陌生人浪費時間。”
“我是陌生人?蘇冉冉,對你來說我隻是陌生人?”北溟怒極反笑,額頭上青筋暴起。
蘇冉冉就這麼走了,他追出走廊,踟躕良久,看見時近黃昏,夕陽光暈金黃,從走廊一側的窗戶照進來,在地上拖出一條極長的影子。
……
另一邊,淩希希直接殺到了北清洮的麵前,興師問罪。
“那輛摩托車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北清洮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輕笑:“昨晚在酒店,你偷看了我的通話記錄,不是都已經猜到了,所以才特地跑過去救他的嗎?”
“北清洮,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狠!”
“我也沒想到,你躺在我的身邊,心裏還裝著另一個男人。”北清洮眼神發冷,一把抓住了淩希希的手腕。
“我說過很多遍,不允許你傷害北溟!”
他笑道:“我們這次不是配合得很好嗎?北溟認定這件事是蘇冉冉幹的,對我們隻有好處。”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算盤,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真的會殺了北溟!”
她揚起另一隻手,想要一巴掌揮在他的臉上,卻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心。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來興師問罪?”
看著北清洮這副輕佻的樣子,淩希希恨得咬牙切齒。
若不是有這個把柄被他捏在手裏,她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逼著陪睡?
“北清洮我警告你,你要我騙北溟的那些事,我會照辦,可是這不代表我們倆是一條陣線的,要是北溟出了事,我就算傾家蕩產、付出任何代價,都會找你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