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逐漸降臨,宋景雪和路熙佑一起去了別的地方吃完了晚餐,路熙佑才依依不舍的將宋景雪,送回到了她的學校。
此時,在宋家。
宋書一家人剛吃完晚飯,他一個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著茶,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端茶杯的手開始不聽使喚。抖抖嗖嗖的,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的老人一樣。
隨後,宋書感覺自己的胸口極度不適,就像有人壓在他的胸口上,不讓他喘,息,卻不是很疼。
但是他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緊蹙使勁地呼吸,卻感覺不到一點氧氣不往血液裏走。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快要暈過去了。
像是要印證宋書的猜想一樣,隻見宋書的耳朵一點一點聽不見了,然後眼睛發黑,舌頭發麻。宋書終於站不住了,身體不聽使喚,呼救都沒有喊出來,就直接攤到在地了。
剛收拾完廚房的秋蘭經過這裏,以為宋書還在喝茶,“快點收拾收拾躺下吧,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早點送如如回學校去。”
她看都沒看這邊,便要朝臥室走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朝這邊看了一眼,納悶,去哪了?明明在沙發上喝茶了。
走過來之後才發現,宋書已經倒在了地上,臉色不是很好,她慌了,這是怎麼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知所措地跺著腳,搓搓手,趕緊跑到樓上敲董緋如的門,“緋如,緋如,快出來,你爸暈倒了。”
董緋如穿著睡衣散著頭發拿著一杯牛奶開門,一副被人吵到很不爽的樣子,“怎麼了怎麼了?”她不耐煩得朝著秋蘭問道。
“你爸出事了。”秋蘭十分驚慌的說道,秋蘭雖然有些智慧,也有些閱曆,但她並沒有文化,也沒有見識過這樣的事情。眼下一遇到這種事情,秋蘭除了驚慌,也想不到別的方法了。
“慌慌張張幹嘛呀,哪個爸呀?”董緋如喝了一口牛奶,淡淡的問道。董緋如前幾天聽見了秋蘭和別的男人說話的聲音,質問了秋蘭幾次,秋蘭才把實情告訴董緋如,並告誡董緋如,此事一定不能給別人知道。
“宋書唄,怎麼辦啊如如?”秋蘭抓起她的胳膊晃晃晃,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她一個家庭婦女,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你冷靜點,媽,快把他送醫院唄,喊我有什麼用啊,我又不是醫生。”董緋如扯開秋蘭的手,大喊秋蘭讓她鎮靜一些。
“那就走吧,快去打救護車,你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麼!”秋蘭一邊拉著董緋如就要往外走,一邊對著董緋如嘮嘮叨叨的說道。
“幹嘛呀,我衣服還沒換呢,這不是宋景雪他爸嗎?讓她來接就好啊。”又不是我的爸,董緋如心裏麵無情的說道,隨即,董緋如還朝著秋蘭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必須去啊,快點換衣服,我去叫個出租車,叫個出租車。”說完秋蘭就跑了出去,她好像就忘記了打救護車這件事情。
董緋如對於秋蘭,還是很聽話的。聽到秋蘭這麼說,董緋如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換衣服。
離宋家不遠的一個小街道旁邊,秋蘭好不容易攔到一輛出租車。秋蘭便火急火燎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想祈求司機肯將車開到家門口,好將宋書拉上車。
“師傅,跟我來我們家一趟唄?我們家真的等著您去救命啊。”秋蘭苦苦哀求道。
但司機卻不敢惹上麻煩,以前也有這樣子的事情,一般都是來騙錢的。萬一人要是死了,這些家屬就會讓自己賠錢,說他耽誤了醫治的事情。
“不去。”司機說出這兩個字之後,便離開了這個街口,去別的地方了。
“誒?你!連一個小忙都不肯幫,這個世道啊,真是!”秋蘭氣憤的罵道,然後又攔了一個。
“小師傅,跟我去一下我家唄,家裏有個人行動不方便。”秋蘭又對著這個司機,苦苦的哀求著,希望他可以同意。
幸運的是,這是一個年輕的小司機,剛出來工作沒多久,還不知道社會上的險惡,於是沒有想太多,就跟著她去了。
“謝謝謝謝。”秋蘭十分感激,替小司機指路。秋蘭也不是冷血動物,雖然她也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宋書,但是卻沒想過讓宋書死。畢竟,宋書也算和秋蘭,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
到了宋家門口,年輕小司機下了出租車,跟著秋蘭走進到家裏麵,看見這個男人躺在地上,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