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醫生,來人啊,快來人啊。”宋景雪很慌亂,如果爸爸真的出什麼事情,自己就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縱使宋書對她萬般不好,但血緣關係,卻無法割舍。

醫生聞聲趕了過來,將宋書推進急救室,宋景雪冷冷地瞄著秋蘭和董緋如,冷冷的說道:“你們最好為我爸爸祈禱,否則如果他今天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們。”

說完之後,宋景雪便不再理會她們了,她們自討沒趣,董緋如隻好被悻悻的秋蘭給拉走了。

而此時,在醫院裏麵,宋景雪日日夜夜在照顧著宋書。可是無論醫生護士怎麼用心的去醫治宋書,但是他的身體還是依然不盡人意。

經過董緋如大鬧的那件的事情之後,宋書也一直在接受治療,卻遲遲不見效果和好轉,這兩天更是有所惡化,這讓看在眼裏的宋景雪,心裏很是著急和擔憂。

董緋如和秋蘭這娘倆還真是的,氣完人也就不見蹤跡了,果真是一次也沒來過,真是忘恩負義。

這兩個人難道真的已經投奔她親爸了?傍上那個土豪親爸了?宋景雪冷哼,瞧不起她們,但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管她們的事情,以後她們幹什麼都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如果爸爸真的有什麼事情,她卻是一定不會放過她們。

看著還在昏迷不醒的宋書,看來自己要長期在醫院住下去了,而且上一次急救的錢她還沒有交上,剛想到這,麻煩就隨之而來了。

“請問是宋書的家屬嗎?”一個護士走過來有禮貌的問道,護士拿著一個文件夾,裏麵有幾張紙,正好和之前來催錢的護士拿的一模一樣。

“嗯,我是。”宋景雪看了她一眼,也順便看到了那個文件夾,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關於上次宋書急救的錢,家屬還沒有上交,請及時交上,否則隻能抱歉了。”護士有些歉意地說,但是沒有一絲感情,就像醫院裏的機器一樣,冷冰冰的。

宋景雪皺起眉頭,掏了掏自己衣服的口袋,身上的銀行卡和存折所有錢加起來,也隻剩下不到300塊錢,她僅剩的所有存款都給宋書做手術了,現在基本上再翻不出其他的錢了。

“能不能緩一緩,我現在手頭有點緊?”宋景雪想和她商量一下,緩點時機,好讓宋景雪能夠想出辦法,把錢拿到手。

可是護士卻冷了冷眼,對宋景雪絲毫沒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醫院規定,必須先拿錢再醫治,你們已經欠了許多錢了,我們醫院也不是開善堂的。”

說完,不等宋景雪反應,就離開了病房,走遠之後,不屑地瞪了宋景雪的背後一眼說道,“沒錢還看什麼病啊,真是的!”

宋景雪將這一幕看在眼裏,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如此的現實,可是也不能怪她們,隻能怪這個現實的社會而已。

但她不信命,為什麼壞人都可以猖獗至此,好人都如此的難堪。她始終都堅信著那一句話,好人有好報。壞人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可是宋景雪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錢,這一點點的錢,她根本拿過來,幹什麼都不夠。當今之計,她還是要先想辦法得到錢再說。

這些錢如果光吃飯的話,什麼也不幹的話,都撐不到一個星期,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而宋書的病又十分著急,如果因為沒錢而停止醫治的話,宋書的病情可能會惡化的更加嚴重了。

去找夏冷川?去找路熙佑?答案是不可能,她一定不會去的。但是現在究竟該怎麼辦?還是要放下自己那一點該死的自尊心,去讓路熙佑給自己的父親買單?

這不可能的。突然間,宋景雪想到了董緋如和秋蘭。既然是她們導致爸爸這個樣子的,她們就應付賠償,嗯,理所應當。就算是從法理上,還是情理上,她們都是宋書病情惡化的源頭。

說做就做,宋景雪看了一眼還在床上昏迷的宋書,在心裏麵默默下定決心。爸爸,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不會讓你這麼多年的真心,就這樣的付諸東流。

宋景雪拿起自己放在床邊凳子上的小提包,就立刻轉身走了出去,到門口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宋書一眼,宋景雪總是有些放心不下,心裏總是不踏實。

宋景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得加油,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這次她不能再弱了,不能再為了那一點該死的善心,而把宋書、把自己陷入這種萬難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