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雪劈裏啪啦地將東西一股腦的裝進行李箱,像是泄憤一樣,“啪”地一聲,一個高級定製的戒指摔在了地上。
宋景雪彎腰撿起,原來是去年她生日宴會上路熙佑特意為她量身打造的,上麵還刻著她的名字,她嘲諷似的勾勾唇角,拿起支離破碎的戒指,扔進了垃圾桶。
路熙佑看著她將自己送的戒指當著自己的麵扔了,一陣火氣就上來,打造那顆戒指廢了他多少力啊,南非空運過來的鑽石,立馬拿到高級珠寶店加工,整整耗費了三個月的時間,他走過去,因為長時間的沉默,聲音有些沙啞:“怎麼把戒指扔了?”
“壞了。”宋景雪淡淡地回答,沒有用正眼看他,仍在收著行李。
“壞了的東西可以拿去修啊。”路熙佑很想去垃圾桶將那枚戒指找回來,可他一個堂堂的路氏總裁根本不屑於做這些事。
“拿去修?”宋景雪聞言輕笑,“壞了的東西再怎麼修也回不到原樣了。”正如他們的感情。
路熙佑是個聰明人,他自然聽出了宋景雪話語中的意思,他看著宋景雪,表情認真誠摯:“景雪,我們會結婚的,我們會像以前一樣的。”
宋景雪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我要一個星期內舉行婚禮,你答應嗎?”
路熙佑剛想說些什麼,宋景雪壓低了聲音,略微帶了些哭腔:“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了。”
她累了,真的很累了,以前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結束悲慘生活迎來幸福了,可誰想等到的卻又是另一個深淵。
路熙佑給出的仍然是同一個答案:“你再給我點時間,”他腦袋緩緩垂下,“一個月,隻要一個月。”
宋景雪的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眼睛裏有淡淡的水霧氣,她伸手一抹,分離地把塞得極滿的行李箱拉上拉鏈,起身,就要離開。
路熙佑先一步擋在她麵前:“我不準你走。”
“你放過我吧。”宋景雪鬆開拉著手提箱的手,“你當初找我,答應和我在一起,無非就是想找個替代品,如今那人已回來了,我求你放過我吧。”
宋景雪苦苦地央求他,她在這一瞬間頓悟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古錦蕭比她早一步,自然在路熙佑心裏住下了,而自己卻是個替代品。
“不是的。”路熙佑連忙否認。
“不是?”宋景雪扯出了脖子上的項鏈,“當初你和我說,你在你媽媽的遺物上刻了我的名字,將項鏈送給我,結果呢,我才發現,這jx代表的根本不是景雪,而是錦蕭。”從那天兩人會麵之後,宋景雪便有些奇怪,她不知道古錦蕭是從何處了解到項鏈的來曆,回家一琢磨才發現,那兩個字母代表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她,這條項鏈,也本屬於古錦蕭。
宋景雪一把將項鏈扯下來,放在梳妝桌上:“讓開!”聲音堅定有力。
路熙佑看著她決絕的神情,心裏傳來陣陣鈍痛,一開始他確實將宋景雪當作了古錦蕭的替代品,隻因兩人身上有種氣質非常相似,那種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決心,開始隻是一個玩笑,一個無聊的調味劑,可是後來,宋景雪是真的走進了他的心裏,紮根下來。
“景雪,我是真的因為愛你才願和你結婚的。”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他心裏早就映刻著宋景雪的身影,之所以他和古錦蕭周旋,不過是想了解真相罷了。
“這些話,你留著說給自己聽吧。”宋景雪不屑,提起行李箱就離開。
路熙佑已然無力,他不敢再挽留怕傷到他,他聽著逐漸消失的腳步聲,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夏氏集團。
夏冷川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嘟嘟——”手機的震動聲嗡嗡地傳入他的耳朵,他走過去拿起手機,坐到辦公桌前的旋轉椅上,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臉色微變:“她從路熙佑的別墅搬了出來?”
知道宋景雪和路熙佑吵架的事,之後他便派人一直跟著宋景雪,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沒想到跟著的途中還時不時地能碰見路熙佑的人,不過也隻是偶爾打個照麵。
“那她現在在哪?”夏冷川點燃一支煙,微微地吐氣。
“好,你們繼續跟著,有什麼情況再來向我彙報。”
掛了電話,夏冷川眯著眼,這路熙佑果然是個不懂珍惜的人,自己的寶貝怎麼在他那裏什麼都不算了?他微微地搖搖頭,再等等,要是他還是這樣死性不改,自己就去將宋景雪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