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鍾煥把絡腮胡的手指頭取了。
並且,他還把拎來的那個箱子給了老八。
臨走,他摟著我的肩膀轉身看絡腮胡:“記住,我鍾煥從來不受人威脅。”
“鍾煥,你這個王八……”
後麵那個字還沒說出口,我就看到鍾煥的臉色沉底。
老八耳光打在絡腮胡臉上。
我看著驚悚的畫麵,腦子嗡嗡作響。
雖然血腥暴力不是沒見過,但鍾煥做決定穩準狠,絕不眨眼。
轉眼間,形勢朝鍾煥這邊倒過來。
許波忙打圓場,讓鍾煥手下留情,說絡腮胡也是受人之命。
“受人之命?”鍾煥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他動我太太,他這輩子也不配跟我在一張賭桌上!”
鍾煥就是如此,置人於死,不給翻盤的機會。
他說話,也絕對不會留有多的餘地。
“是是是,還請鍾老板高抬貴手!”
鍾煥脖子上的青筋有些明顯
室內光線不弱,我隱約看到他的青筋都在微顫。
從來不缺乏氣場的男人。
“放過一次,就會有第下次。”鍾煥的嘴角一勾,“我從來不會給人這樣的機會。”
賭場內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看來,全都被鍾煥的氣場震懾到。
冰凍三尺,氣壓極低。
事情到後麵,鍾煥把我帶出了賭場,並交代老八善後。
出了賭場,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一輛機車,讓我上車就發動機車,也不等我做任何準備。
直到機車停在小區門口,他拉著我就往樓上衝。
猛地關上門之後,他把我按在牆上,瘋了一樣撕咬我的嘴唇。
我知道他生氣了。
“陸顏,誰給你的膽子自己就往賭場闖?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整隻手都會被剁了!”
他眼神特別狠厲,帶著薄刀片的鋒和利。
“我是為了……”
為了去提醒他,他反倒怪起我來了?
狠咬了一下嘴唇,沒把實話說出來。
不能對鍾煥露出絲毫關心。
但我的沉默,換來的是他的繼續騷擾。
他伸手進我的衣服下擺,抓住我的腰:“幫你抱住了手指,怎麼感謝我?嗯?”
房間安靜,我眼前隻有鍾煥精致俊朗的臉。
他湊近:“說話,怎麼感謝我?”
“你現在既然有錢了,那就……”
“那就砸錢在你身上,辦你一次,砸一次錢,好不好……”他舔了舔我的下巴,“顏顏,你要多少我都給,把你在監獄裏那些年的空……補上?”
我發抖,特別害怕他,尤其是在床上。
“不要,真的不要!”
“不要?”鍾煥的手往上,摸到我敏感的地方,指尖撥弄,“不然你以為我是怎樣的?”
他湊下,嘴唇移到我脖子,狠狠地吸了一下。
我沒認出發出一聲嚶嚀,連我自己都覺得恥辱。
鍾煥輕笑:“小妖精。”
他說我妖精,可他那聲輕笑才撩撥到我心。
就這樣,鍾煥這粒藥丸直接把我灌醉成了傻子。
我跟他風風火火了一宿,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沉迷在他的喘息之間。
當時我就想,讓我醉進去也沒有不好。
也許,我跟鍾煥夜夜笙歌,就不會再想起那點痛。
可是他躺在我旁邊跟我說話的時候,他說:“陸顏,以後我的事你少管!自己的命看緊了!別讓我喪偶!”
我正在緩衝剛才的激情,就聽到他這麼一句話,心緒莫名降落下來了。
鍾煥果然是那種殺人不舍得償命的人。
說話句句帶刀。
“放心,你完全可以先離婚。”
說這句話的後果便是,鍾煥把我壓在身下狠狠地再次修理了一頓。
他惡狠狠地跟我說:“你以為我鍾家門檻進出很隨意?”
“睡吧!”我無話可說。
————
袁紅找過來的時候,敲門,我以為是看門的大爺。
一打開,竟然是她。
想到之前的事,心裏不由得發毛。
反手想把門關上,但她快我一步抵住門,一閃身進來了。
“你放心,這次我不為難你。”
她的表情就讓我完全不信任。
她仍舊穿著高跟鞋,但白大褂換成了深色的外套。
“我們談談?”
我後退一步:“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鍾煥是為什麼要跟你結婚麼?你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女,你就不想知道,鍾煥圖你什麼?”袁紅說得一本正經。
我提高機警:“我一個孤女,有誰會圖我什麼!”
“那可不一定噢!”袁紅看了看她的手指甲,“正因為你是孤女,發生任何事,都沒有人援助,他才選你,才選擇孤苦無依的你……不然你以為,你憑什麼進監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