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人的這樣個內鬥經過陳平地整理彙總,一五一十的總結成文字材料放在了傅戈的案頭,對於麵前的這個頑強不屈的對手,說實話,傅戈還真有些頭疼,當然,讓他頭疼的絕不是象阿西拉奧諾這個自私貪婪的老家夥,而是以大西庇阿為首的那一股少壯派主戰力量。
“也許,再過個一百餘年,地中海又會是羅馬人的內海!”
每每回看過往的曆史,傅戈都會不由自主的感歎,甚至於有時他都會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對或是錯。
算了,地中海不是東海、黃海或者南中國海,它對於大秦來說委實太過遙遠了,秦國的遠征計劃主旨是掠奪,是財富,是通暢的商路,這一切現在已經達到,而更深遠一點,讓秦國人看清楚這個世界的想法,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
把眼前這場和談結束之後,也許該是歸航的時候了,畢竟,這一次出征又是一年的時間,人生又有多少個一年可以揮霍。
在疲倦之餘,傅戈想的更多的是家人,是朋友,是故土,是溫暖舒適的大床。
“小傅子!”
好幾次午夜夢回,他仿佛聽到有人在這麼叫他,是虞姬、嬴真,還是那個令他愛惜不已視若掌珠疼愛的寶貝女兒傅璃。
其實,歸心似箭的又何止是傅戈一人,秦軍將士哪一個不藏懷眷國之心,哪一個不思念家中妻兒老幼,若不是軍中律條森嚴,或許早有士兵偷偷搭乘商船回去了。
等到和談一有眉目,就整軍班師歸航,這西亞諾大的疆土,還是留給原本就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吧。
主動的撤退,總比將來有一天會灰溜溜的趕回去好。
當然,為了保持海路和陸路商道的通暢,秦國會在一些重要的據點駐紮上相當數量的軍隊,這些軍隊的存在就如同一個個釘子,它能讓秦國的觸角延伸至海外,它能讓秦國的子民升騰起到異鄉他國闖蕩的信念。
大秦天啟三年元月十日。
曆時接近二個多月的艱苦多方談判終於落下帷幕。
此次‘聯合國,會議的漫長和艱難複雜程度堪稱前無古人,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會後無來者,參與談判的各方,有秦國、羅馬、埃及、迦太基,甚至於還有馬其頓、帕加馬、比提尼亞等數個二流或者三流的國家。
每一方都在為自己國家能夠獲得的利益來拚爭,強國自然希望分得更多的利益,而弱國也奢望著在戰場上沒有得到的東西能在談判桌前得到。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在國與國交往之中,除了利益的勾結之外,根本不可能有所謂的照顧弱者一說,所以說,馬其頓、帕加馬、比提尼亞這樣弱國參與此次會議,實際得不到一丁半點的好處,就是迦太基和埃及這們的二流國家,也隻是在強國後麵搖搖旗罷了,會議的真正交鋒雙方是大秦與羅馬(西秦)。
羅馬的談判代表是阿拉西奧諾的弟弟約瑟夫,秦國一方則是眾望所歸的陳平。
這二個人的交鋒從一開始就火星四濺,約瑟夫可不同於老朽的阿拉西奧諾,這家夥雖然也同樣的貪財,但卻有相當的民族自尊心,對於涉及到羅馬核心利益的一些重大問題可以說寸步不讓,也正因為如此,這場談判才會變得異常艱苦。
可以說,二個月的談判,雙方是邊打邊談、邊談邊打,在西邊漢尼拔的迦太基軍隊重新登上伊比利亞半島,在東邊,馬其頓的腓力五世再度興犯希臘,一時戰火彌漫於整個地中海沿岸,當然,這些都是小動作,不值得一提。
隻要秦國與羅馬,這兩個最強的對手按兵不動,戰火就是再熾烈,也沒有什麼,也不會影響到談判的破裂。
“親愛的陳,我們羅馬是愛好和平的國度,我們的人民傾慕貴國的文化、飾物還有美不勝收的絲綢,既然我們之間有這麼多的共同愛好,那麼我們還要戰爭做什麼,我們要的是和平,要的是交易,要的是無數的金銀珠寶,無數的發財機會,你說,是不是這樣?”
不得不說,約瑟夫的口才確實很好,起碼他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列出秦國與羅馬之間這麼多的共同點,就說明他絕不是一個等閑之輩,換句話說,陳平這次遇到強勁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