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擦掉她臉上的濕意，柔聲的安慰道，“別哭了，嗯？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乖。”
他、他竟然哄她了？
澗秋的眼淚止住了，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他一直都是強勢的，強勢的和她成親，強勢的占有她，強勢的讓她懷孕，逼她留下孩子，還強勢的禁錮她！
他很少對她這麼耐心，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逼她，現在對她這麼好，難道不是因為他的心裏是內疚的？
越這樣想，她那原本止住的眼淚，又嘩嘩的流了下來。
由開始無聲的流淚，到抽泣，那可憐的聲音，抽的鳳祁心都疼了，他很無奈，怎麼又哭上了，“好了，阿秋不哭了，聽話，嗯？”
他邊擦著她的眼淚，邊吻著她的臉頰。
溫柔不像是他自己了。
哪裏還有半點當初的強勢和冷漠。
“你你都不告訴我唔嗝”
“你想騙我”
“沒有，我怎麼會騙你？”鳳祁無奈，這個女人，怎麼說哭就哭了。
“可是你瞞著我！”瞞著她，不想要她知道，是不是就是怕她知道了爺爺死的真相？
“我是怕嚇著你了，不是故意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罷了，總歸是自己的女人，寵著點就寵著點。
嬌氣包就嬌氣包吧！
“不要胡思亂想，嗯？”不過，她能跟他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裏的地位有親近了一些？
鳳祁憐愛的將她的頭放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頭發，或許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
她也沒有想剛才那樣哭的不能自已，“冥月的事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也是最近才找到他的，他以前是我的下屬，後來，你也知道，我在玉棺中呆了一段時間，和他們散了，還有其他人，等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他們，好不好？”
何止是呆了一段時間。
那可是近千年了！
不過澗秋沒有想那麼多，她隻以為，那古墓就是鳳祁死後的陵墓。
現在聽他這樣解釋，她眨了眨眼睛，“那他，跟了你很久了麼？”
她很好奇，看冥月的樣子，應該是跟隨他很久了。
鳳祁微微一笑，似乎在回憶，他的目光遠揚，那暗紅色的眼眸中，竟然還有點點不舍和懷念，“嗯，很久了，從我剛剛出世，他就跟著我了，應該有七萬年了吧？具體多久，我都快忘了。”
“七七萬年？”澗秋驚呼，猛地坐起身子，那紅紅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可愛的樣子讓鳳祁心裏那點酸澀瞬間消失了，他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嗯，七萬年了。”
“這麼久了啊！”七萬年啦，那時候，炎黃傳說都才四五千年，他竟然有七萬年的年齡了。
七千年她都已經覺得震撼咯，七萬年，那該是什麼樣的老妖怪了！
看出了澗秋的震驚，鳳祁笑了笑，“嗯，是挺久了。”
所以，不是他們性格不合，不是他們有代溝，而是真的有代溝啊！
七萬年，得多少條代溝了？東非大裂穀都沒他們的代溝大吧？
“那那你真的是鬼麼？”心中的好奇還是終於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