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水院。
“嗚嗚嗚。小灰,我好擔心娘親,但我知道要是我過去了娘親會更擔心。”
小寶趴在床上,胖乎乎的小手揉著眼睛,兩個大眼通紅一片。
他早就醒了,也聽到了他娘親在院子中說的話,他不能出去,但他真的好擔心。
他看見娘親胸口插著一個暗器。
他娘親一定很痛。
“吱吱~別擔心了,你娘親會沒事的。”小灰爬上了床框,對著小寶安慰道。
“真的麼?”小寶抬起頭紅著大眼睛看向小灰,眼中夾雜著小心翼翼。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吱吱~”小灰繼續說道。
“那娘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小寶坐了起來,懷中抱著枕頭。
“我已經讓小黑去打聽了,吱吱~”小灰坐到床對麵。
小寶看著小灰胖胖的身子,小嘴緊抿。
“吱吱~”
一個黑瘦的老鼠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它剛一進來,就對著床上的一人一鼠吱吱叫個不停。
“吱吱~小寶你娘親中了毒,大夫說解藥難尋。”
“那冰塊王爺也派人去尋解藥了,但看樣子是沒找到。”
“吱吱,大夫說你娘親要是再沒解藥就撐不過明早了。”
“嗚嗚嗚。”小黑說完,小寶嚇的大哭了起來。
“我要去找娘親。”小寶也顧不上穿鞋,光著腳跑到門口。
“小公子,你怎麼了。”鳳兒聽見動靜,推開門,看見小寶滿臉淚痕的站在門口。
小寶哭的慘兮兮的,可憐極了。
他即便是再聰慧,也隻不過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沒事的,王妃一定會沒事的。”鳳兒將小寶抱了起來,心疼極了。
“鳳兒姐姐,小黑說娘親沒有解藥,撐不過明早了。”小寶哭的狠,打起了嗝,指著地上的小黑。
鳳兒望去,隻見小灰正對著一個黑瘦的老鼠吱吱亂叫,邊叫邊比劃。
“吱吱~你是不是傻,讓你打探消息也沒讓你全說啊。你這個笨老鼠。”
“吱吱,我這不是著急麼。”小黑有些委屈。
“你說那大夫需要什麼草?吱吱~”
“吱吱,說是中了一種叫丹雛的毒,草藥什麼樣沒說。
“吱~你笨死了。”
“小寶,你別擔心,這草藥你們人類沒有辦法,說不定鼠族會有辦法,我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草藥~”小灰跳到小寶肩膀上,黑豆子般大小的眼睛帶著光。
小寶這麼愛他娘親,它不能讓他失望。
“可是,你……”小寶擔憂的看著小灰。
人分三六九等,動物也分,老鼠當然也分,小灰的身份在鼠族大有來頭。
隻是貌似和鼠族關係不大好。
“沒事,我走了,吱吱~”小灰從門中爬了出去,小黑見狀也跟了上去。
王府暗室。
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一陣哀嚎聲響起,角落中的黑衣人身上又滲出了血。
“說,那毒可是有解藥。”楚熠寒冷聲道。
“哈哈哈,離王殿下運氣好不用死,但是能帶走離王妃也值了。”那黑衣人此時麵巾已經摘了,露出一張年輕普通的臉。
他嘴中含著血,眼睛卻有些瘋狂的看著楚熠寒,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下去了,隻希望能刺激楚熠寒給自己一個痛快。
“你不用故意激怒本王,蘇念的命在本王這裏不值錢,你要是不說,本王有無數種方法折磨你,讓你求死不能!”楚熠寒的眼盯著黑衣人,一寸一寸的打量他。
黑衣人感受著楚熠寒的眼神,就好像有毒蛇在他身上爬一樣。
“墨零。”楚熠寒麵無表情的吩咐。
“是。”墨零應聲,從身上拿出一枚藥,掰開黑衣人的嘴,給他服下。
又從一旁的水桶中舀水,澆在黑衣人身上。
“啊……”慘叫聲從黑衣人的嘴中響起。
他身上冒著絲絲寒氣,在這四月天中罕見異常。
“楚熠寒,你殺了我,殺了我!”黑衣人大叫。
他隻覺得自己的器官正在慢慢結冰,水澆在他身上像是皮膚接觸冬天被泡了水的寒鐵。
“說,解藥在哪裏!”墨零停下澆水的動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