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不過看身形倒像是一個姑娘。”
姚員外搖搖頭.
他若是看清了早就報恩了,不過那吹笛之人清冷異常,露在麵紗外麵的那雙眼睛冷的像冬日的水,僅一眼他看了就犯怵。
“是麼,我倒是真的好奇那吹笛之人了,相傳玉龍笛認主,若非如此斷然吹不響那笛子,既是今日有緣聽到,不如一瞧。”
楚熠寒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
“也好,我也正有此意。”
姚員外哈哈一笑,而後站起了身,兩人一路朝著酒樓而去。
酒樓內,蘇念有些呆愣的看著手上的笛子,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確定自己不會吹這笛子,隻是將笛子舉起,她情不自禁的就吹響了曲子。
當初桃花宴在容伯侯府的時候那把沉浮也是如此,那曲子就像是刻在了她腦海中一樣,讓她下意識的就彈了出來。
莫非,是她這具身體有什麼遺忘的東西。
揉了揉眉心,蘇念頭又開始痛了。
“你,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見蘇念揉著鬢角,周斯年眼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關懷,看的魚玄機又是一愣。
魚玄機也不吃糕點了,她眯著眼睛看向周斯年,眼中疑惑點點外泄。
“沒事,老毛病了,就是頭疼。”
蘇念搖搖頭,心中沉重,看來她要盡快弄完江南的事去一趟濟方寺,她要看看自己身上到底藏著什麼隱秘。
“你,你可是之前生了什麼病,你……”
剛才蘇念吹響了玉龍笛,周斯年幾乎在一刹那就確定了她就是當年救過自己的那個小女孩。
五年沒見,她好似變了好多,隻不過她的一雙眼睛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忘記。
是她讓自己活下去的,也是她將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他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卻還沒想到能有再見的機會。
但她到底出了何事,好似一點都不認識自己了。
這些年除了派人助他在周家站穩腳,竟是一次也沒來看他,難道她將自己就這麼丟了麼?
他每每想起,胸腔中就會有許多的積怨,不成想怨著怨著自己的心越來越不受控製。
看著蘇念疑惑的眼神,周斯年堆在嗓子間的話咽了回去。
五年過去了,她恐怕早就忘了自己了,不過也沒關係,眼下她來了江南,自己總有機會的不是麼。
這些年支撐他活下去的除了那些事,剩下的便全是她了,自己這一次絕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就將自己忘了。
“沒什麼,我是看你身體不舒服,怕你難受。”
周斯年微微一笑,這一笑,若滿室花開,給他清俊的麵容平添了一絲溫柔。
端的是有斐公子,如琢如磨。
“公子,姑娘,菜上齊了,有事招呼小的,小的就在門外。”
小二麵上帶笑,而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用飯吧,嚐嚐這裏的膳食如何。”
周斯年拿著玉箸,清音清郎,為蘇念做著介紹,江南飲食多樣,花式繁多,其中以魚最為有名。
蘇念身前桌子上的乃是一道木槿醉魚,是用醉酒的魚醃製一個時辰,而後經過慢火細燉,最後再加入木槿花做裝飾。
這樣既有木槿花的味道,魚肉又帶著一股醉人的酒味,堪稱美味。
蘇念看著這道木槿醉魚,點了點頭。
聽聞黃州最好的酒樓便是這裏了,之前酒樓不開,一直也沒機會嚐嚐這道木槿醉魚,眼下倒是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