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公子,那人是蜀地過來的藥商,現在正在跟姚員外做生意,其餘的絲毫查不出,整個楚宅周邊好似還隱著什麼暗勢。”
那侍從跪在地上,跪著的身子伏的更低。
自從查到陸姑娘的身份,他們就去打聽信息,但令人奇怪的是消息少的可憐。
要麼他們就是沒有其他的信息,要麼就是隱藏的太好,既然是公子派去查的,身份又豈會簡單。
且公子的情緒不易外泄,對著那位陸姑娘,公子總是會情緒大變。
到底那位陸姑娘是誰,怎會讓公子如此大動波折,竟是不惜調出培養的暗衛。
“姚員外。”
周斯年眯了眯眼。
姚員外乃是黃州最大的藥商,既然那人是藥商,就一定會跟這些商人打交道,既然如此,周家也是藥商,他也不怕那人找不上門。
想起上次在酒樓姚員外跟自己商談的那些,周斯年神色微緩。
“公子,老爺派管家來尋您了,說是最近姚員想跟周家談一筆生意,請您去正堂。”
詩書從外麵走進來,看也沒看一眼地上跪著的侍從。
他知道這是公子的人,但也知道公子從不輕易喚他來,是出了什麼大事麼?
“恩,知道了,讓他等一會,我這便過去。”
周斯年擺了擺手,語氣淡漠又冰冷,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厭惡,隨即又看向了地上跪著的侍衛。
“繼續盯著她,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另外去查一查蜀地,看看他們是否真的從那裏來的,還有一定要隱藏蹤跡,不要讓她發現。”
周斯年最後一句叮囑的格外認真。
不一會,他嗤笑一聲。
這些年追在她身後跑了這麼久,他都跑的害怕了。
為了她,自己學醫術,學音律,為了不辜負她,自己明明恨不得將整個周家毀了卻還是留了下來,甚至將生意打理的風生水起。
這三年他每次聽到消息都派人去,但終究晚了一步。
他實在是受不了那種每次眼看著都要有希望,最後卻硬生生的撲滅的感覺。
所以他以外出求醫為理由離開江南三年,可是這三年她更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沒有。
就連她留下來的那些人三年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那時真的好慌張,以為她不管自己了。
想著那日她的神色,周斯年越發覺得一定是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是,屬下遵命。”
侍從說完,恭敬的退下了。
而周斯年輕輕整理了一下衣服,將眼中的不耐跟厭煩收了,大步往正堂而去。
蘇念這一覺睡的有些沉,伸了伸懶腰,她掀開被子從床榻上下來。
此時已經將近黃昏,由於臨近夏季天黑的晚,因而現在外麵的天色還未全黑。
擰了擰眉,蘇念又坐了一會,始終沒見紅葉進來,她不由得心頭染上一絲奇怪。
好似從今日出門後就再也沒見過紅葉了,怎麼這個點了,紅葉幹什麼去了?
“咯吱。”
門被從外麵推開,墨紅僵著身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將手上的茶壺放到桌子上,墨紅也不說話,而是板著臉站在一邊不動,好似沒看見蘇念一樣。
蘇念看著墨紅,見她腰間掛著一個牌子,那個牌子墨一也有一個,她立馬就知道了墨紅的身份。
楚熠寒跟她說會派人保護她,就是墨紅麼,之前在五老的院子中自己見過她,隻不過當時著急沒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