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手中的這根黃金拐杖是當初文成帝賞賜給她的,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權利。
太皇太後甚少將這金拐拿出來,今日她不僅拿了,還帶到了禦書房,明顯來者不善。
這金拐敲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讓太子跟顧太傅心中一沉。
太皇太後將拐杖都拿了出來,哪怕是皇上見了這拐杖也得禮讓三分,跟那塊紫玉牌不相上下。
那塊紫玉牌給了蘇念,如今太皇太後又用這金拐護著康王。
怎麼她拿這些東西出來不是護著自己,而是護著康王,到底他哪裏不如康王了。
“太皇太後息怒。”
孫丞相見太皇太後生氣了,趕忙將跪著的身子壓低,隻是他牙咬的緊緊的,就是沒鬆口。
太皇太後這根本就是為了維護康王混淆視聽。
哪怕康王掌管著軍機營,調動兵士也是要上報的,可是康王卻連通報都沒有,而是直接做主,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哀家沒有生氣,哀家隻是在陳述事實,皇上,難道哀家說的不對麼,軍機營的管製權哀家交給皇上,可不是讓皇上這麼用的!”
太皇太後又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滿,聽的皇上心中咯噔一聲。
太皇太後說的沒錯,這軍機營的管製權確實是她老人家放權交給自己的。
將軍機營交給康王,也是她老人家的意思。
如今康王因為軍機營的事要被罰,這不是打她老人家的臉麼,太皇太後最是要麵子,如此做隻怕會傷了她老人家的心。
況且他一直害怕太皇太後將軍機營的管製權交給楚熠寒,如今太皇太後讓他安了心,他又如何能讓太皇太後傷心失望呢。
“太皇太後說的沒錯,軍機營交給康王,康王確實有權利調動,且事態緊急時,不用上報,可自行調動。”
德康帝語氣沉沉,看著下方跪著的孫丞相,臉色也冷了起來。
他本就沒想對康王做這麼重的處罰,孫丞相這個老匹夫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皇上!那康王殿下造成京都百姓的恐慌,封鎖城門之罪,又當如何處置。”
孫丞相咬牙,似乎還在堅持。
“這關康王何事,哀家聽說是太傅府的顧小姐引得群獸暴躁。天降奇像,引起百姓的好奇恐慌這才將街道堵了,康王不封城門,難不成要那些雞鴨豬狗出城,讓百姓也都跟著出城不成!”
太皇太後撇了一眼一側默不出聲的顧太傅,眼底帶莫名的情緒。
顧太傅嘴角微微抽搐,他今日根本就沒打算出聲的,但是,為何又繞到他的身上了。
“皇上,太皇太後,都是小女的錯,但還請看在是天有異象的份上,能夠饒恕小女。”
顧太傅思前想後,頂著殿內幾道視線的注視,頭皮一麻,一掀衣袍跪在地上。
他真是沒有寫想到太皇太後會將事情扯到宜修身上,但她說的偏偏沒錯,若是康王不封鎖城門,那城中的家禽可不僅僅是滿京都跑了。
但讓他為康王說話,他又不甘心,兩難之下,他隻能將話又繞到宜修身上。
宜修有鳳凰命格,皇上無論如何都不會降罪給宜修吧。
“這……”
孫丞相臉一黑,嘴角蠕動,跪著的身子也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