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殿下,北疆使臣在跟您說話呢。”
楚熠寒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剝著葡萄皮,大臣們就那麼眼巴巴的看著他,也不敢催,也不敢說話,北疆使臣也盯著他手上的葡萄看,越看越納悶。
這離王,搞什麼鬼,這葡萄皮很有意思麼?
眾人都不說話,就連高坐上的皇上都沉著眉眼看著不出聲。
孫丞相這人雖然一心為了成王楚王謀劃,但他也很維護大隋的麵子,尤其是見不得其他國家的人詆毀大隋的名譽。
不過這次他到底是學乖了,沒有像之前那樣用質問的語氣跟楚熠寒說話,而是帶著一絲討好跟小心,他也是被楚熠寒打怕了,生怕他再揮一揮手,自己又要飛出去,今日人多,飛出去可就太丟人了一些。
“本王在忙,要麼孫丞相幫本王,本王去說話?”楚熠寒動作一頓,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道。
眾人一聽楚熠寒說話,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孫丞相。孫丞相身子一頓,他是一國丞相,剝葡萄皮算個什麼事,但眼下所有人都看著他,他不剝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嗬嗬,那個,下官願意代勞。”孫丞相僵著臉,勉強的笑著說道。楚熠寒點點頭,將盤子中沒剝完的半盤葡萄遞給身後的小太監。
小太監彎著腰,將盤子端到孫丞相的桌子上,這葡萄的個頭又大又水靈,若是女子扒皮很是賞心悅目,但他是個男人,像什麼樣子。
孫丞相心中憋屈,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隻好拿起一個葡萄,默默的剝起了皮。
他雖然是丞相,但俗話說術業有專攻,剝葡萄皮這種事他可是不擅長的,一個葡萄扒的慢吞吞的,手上全是紫色的葡萄汁。
眾人見丞相憋屈的在那剝皮,雖然同情他但也鬆了一口氣,轉而又看向楚熠寒。
這王爺不忙了,可以說話了吧?
“都看本王做什麼,本王是會騎馬,卻沒騎過北疆的戰馬,這馬匹還是自己從小養的騎著舒服。”楚熠寒的手好似一件藝術品,又白又長,他人生的金貴,做什麼動作都帶著一股高貴勁。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卻避重就輕,就是不說自己願意去試試馴服那戰馬,眾人心中有些失望,若是連離王都馴不服那些馬,他們不知道還有誰能做到。
“殿下謙虛了,誰不知道殿下英勇無比,小小戰馬又豈在話下。”顧太傅眼睛眯著,語氣中全是高抬楚熠寒的意味,但蘇念卻聽出了滿滿的惡意。
他先說楚熠寒英勇,不是不能馴馬,而是不願意馴馬,後說北疆小小戰馬,有意無意折損北疆的顏麵為楚熠寒拉仇恨,可真是個惡心人的老匹夫。
蘇念微微一笑,她沒別的興趣,同樣喜歡惡心人,尤其是惡人。
“怎麼,難道我北疆還不夠殿下給個麵子的麼,殿下未免太狂傲了一些。”果然,北疆使臣臉已經冷了下來,語氣也尖銳了許多。
“顧太傅這話不對,若說英勇,誰能比得過顧小姐英勇啊,使臣你還不知道這顧小姐是誰吧。”蘇念眨眨眼睛,睨了一眼顧太傅,聲音加大:“這顧小姐之前可是在京都的城門口讓城中的小動物跪地叩拜呢,這民間甚至傳出她身上帶有鳳凰命格,能禦萬獸,讓萬獸朝拜。這不前些日子北疆那些失了控發瘋的獸群也是顧小姐讓他們安定下來的呢,所以,若說馴馬,這人選應該讓顧小姐來啊,顧太傅還真是低調,貴千金那麼厲害,太傅大人何須藏著掖著,倒是放顧小姐出來試試啊,怎麼,難道北疆的麵子還不夠讓顧小姐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