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宮,陳貴妃宮殿。
天已經黑透了,蒹葭宮內此時的氛圍卻有些冷凝。
五王爺跟陳貴妃坐在玉桌旁,桌子上擺著剛做好的桂花糕,但母子倆心事匆匆,那桂花糕也就成了擺設了。
“王兒,派出去的人可有傳消息回來?”陳貴妃眯著眼睛,塗著大紅指甲的手慢慢撫摸著手腕的翡翠鐲子。
“還沒,那些人也隻是派出去試探太子的暗勢,兒臣估計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五王爺拓跋宏沉著一張臉,他生的很像陳貴妃,就連臉上時不時出現的精明也很相似。
“就算殺不了太子,也要殺了那個什麼郡主,決不能讓她活著到北疆,太子鋒芒本就夠大了,若是有了那個郡主的幫助,他的位置更加難以撼動。”
陳貴妃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鳳凰將星麼,那又如何,若是她死了呢,一個死了的人,又有什麼用。
“母妃別忘了那郡主除了是橫親王府的傳人,還是離王妃,又是魅族的公主,便是殺她,也要好好籌謀,不然離王跟魅族發現了,對我們萬萬沒有好處,說不定拓跋然也想打這個注意,就等著我們送上門。”
拓跋宏謹慎的說著。拓跋然那個人,別看他表麵上一副溫和的模樣,實則心狠手辣,對待他們的時候並不會手軟。
“嗯,你說的對,今晚的事如妃也坐不住,那不如我們就隔岸觀虎鬥,待他們兩敗俱傷後我們再出手,王兒,北獸山那些關押的野獸可不是善類,你說若是那些野獸出去攻擊了那什麼郡主,那是不是就是皇家的事情了。”
陳貴妃眼中暗芒閃過,紅唇高高勾起,拓跋宏笑著點頭,母子倆是想到一塊去了。
“我讓你舅舅助你一臂之力,陳家一族雖說馭獸的本事不如橫親王府,但橫親王府滅族後所有的獸類都被由陳家馴管,本宮就不信拓跋然再厲害又能應付的了那麼多人的對付。”
陳貴妃十分有自信,拓跋宏對上她的眼睛,點點頭。
不一會,拓跋宏就從蒹葭宮走了。
寂靜的黑夜,各路人馬各懷鬼胎,北疆從今日開始,注定要不平靜了。
夜晚子時三刻。
北疆北獸山忽然爆發出數百道野獸的怒吼聲,聲音響徹天際,無數的野獸從獸山跑出。
北疆皇大怒,下令陳家在北疆境內將野獸尋回,同時百姓無事不得出門。
與此同時,翌日,大隋汴州。
拓跋然的隊伍在荒野休息了一晚後又繼續出發了。
隊伍都是走的官路,拓跋然早就跟德康帝打過了招呼,因而北疆的軍隊在大隋境內走動,也沒有大隋兵將阻攔。
對於德康帝來說,他巴不得讓蘇念跟著拓跋然回北疆,因為蘇念就算是留在大隋也是幫著楚熠寒,蘇念走了,或許還能讓楚熠寒傷心,他何樂而不為呢。
汴州城是大隋東北方向的一個城池,也是途徑北疆的必經之路。
天氣越發的炎熱了,太陽高高懸掛於天空,北疆將士跟著大軍行走,熱的滿頭大汗。
轎子旁,魚玄機扁扁嘴,羨慕的看著花覓跟連翹。
這該死的鬼天氣,熱死她了,她身上隻有一半的魅族血統,還是很怕熱的,不像連翹無愛她們那樣不怕熱。
“給。”
忽的,轎子內飛出來一個水壺,水壺很穩的飛到了魚玄機手中。
魚玄機摸著手上涼涼的水壺,感激的看了一眼轎子。
還是蘇念對她好啊,這水壺冰冰涼涼的,是蘇念用了靈力將裏麵的水弄的更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