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有鬼，陸兄，咱們快離開這裏。”
段譽臉也煞白，若不是顧忌蘇念是個女兒身，就要拉著蘇念跑了。
這黑市他也來過不少次了，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東西。
會笑，那紙人會笑！嚇死人了。
“嘩嘩，嘩嘩。”
忽的，地麵上的幾個女童狀的紙人居然在原地扭動了身子，一邊扭，一邊還伸著手指著段譽跟賀愁眠，嘰裏咕嚕的聲音更大了。
扭著身子不算，她們還掐著腰捂著肚子，能看的出來她們在笑話段譽跟賀愁眠。
段譽：“鬼啊，鬼啊！”
賀愁眠：“鬼啊，鬼啊！”
段譽跟賀愁眠兩個人抱作一團，扯著嗓子又開始喊，喊的那邊在珍寶閣的人都扭頭白了他們一眼。
藍湛扶額，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的紙紮人。
他不害怕這些的，因為在北疆也有這種成活的紙紮人，北疆的白家就可以讓小紙人動，這是一種傀儡術，不過令他驚奇的是，這裏的小紙人居然還會做表情，還會笑話人的。
比白家的紙人要更加高級一些。
“好啦，別嚇他們了。”
蘇念被段譽跟賀愁眠喊的耳朵疼，無奈的低頭，看著搗亂的紙人輕輕說道。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那些紙人又不動了，也不在捉弄二人，蘇念彎腰，將他們都塞進了袖子中。
段譽：“……”
“這是剛才一個老者賣給我的紙人，你們莫怕。”蘇念微微一笑，段譽跟賀愁眠回過神來，抱在一起的身子迅速分開。
賀愁眠整理了一下衣服，輕咳一聲：“咳咳，那個什麼，不就是小紙人，本公子覺得還挺可愛的，啊哈哈。”
賀愁眠閃著扇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細微的汗珠，笑嘻嘻的說著，蘇念挑眉，道：“挺可愛的麼，那不如我再將他們拿出來，跟你玩玩？”
“哈哈哈，不必了，不必了，本公子覺得，紙人也不是那麼可愛。”
賀愁眠臉色一變，忙擺了擺手。
可真是不用，那些紙人對著他一笑，他覺得他失眠症更嚴重了，說不定今晚回去之後，一個時辰都沒得睡。
“對了陸兄，我剛才聽旁人說這裏有人拍賣碧光劍，就是這裏麼。”
段譽忙轉移了話題，手指著珍寶閣，蘇念點頭，見段譽雖是好奇，卻並無興趣，問道：“段公子你不想買碧光劍麼。”
段家不是也有兄弟姐妹，他們難道就對碧光劍不心動麼？
“段家就不用了，我們不修武術的，要那劍沒什麼用，況且父親曾經說過，打造玉器已經夠顯眼的了，不必再增煩惱。”
段譽搖頭。他們段家，隻專注玉器，不想多惹是非。
“嗯。”
蘇念點了點頭，覺得段家家主倒是個通透的。
“哥哥，銀子帶夠了沒有，怎麼辦。”
忽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朵中，蘇念循聲望去，隻見珍寶閣人群後麵，有兩道身穿黑色外袍的人影，他們從頭到腳都被黑色的袍子蓋住了，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可以看出來他們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對著身旁的男子捉急出聲，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段譽聽到那聲音，下意識的朝著賀愁眠看了一眼。
而此時那女子忽然微微側頭，露出了一半的容貌。
那人蘇念也認識，正是樓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