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爺吩咐過,讓您在房間裏麵閉門思過。”
“你滾開,待會兒我的孩子出了問題,你能賠得起?你的一條賤命都不夠賠的!”
猛地一聲門響,大門就被朱美玲給踹開了。
“夏苒苒,你在幹什麼!”
她一進來,就看見夏苒苒正在拿著一個奶瓶,往孩子的口中放。
奶嘴已經快接近了嬰兒的嘴唇。
朱美玲想都沒想,直接就衝了過來,一把就將奶瓶從夏苒苒的口中給搶了過來,將奶瓶猛地給砸到了地上,瞬間,奶瓶裏麵的奶一下子四濺飛散。
這樣的動作實在是突如其來,尚且還在繈褓之中的嬰孩被嚇到,嚎啕大哭起來。
嬰兒房中,一時間人仰馬翻。
月嫂站在一邊,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夏海建聞聲而來,一眼就看見了這樣滿房間的狼藉,再看一眼朱美玲的劍拔弩張。
“你這又是幹什麼?是我讓苒苒過來看看弟弟的,你看你現在的樣子!”
“她看弟弟?”朱美玲指著夏苒苒,“她居心叵測,她想要害死我的孩子!”
夏苒苒看向夏海建,解釋道:“爸爸,弟弟餓了,我就是從月嫂那裏拿了奶瓶,想要為孩子喝奶的。”
夏海建看向一旁的月嫂。
月嫂忙點了點頭,“是的,是我衝的奶粉。”
朱美玲通紅著一雙眼睛,頭發亂糟糟的,“月嫂也被夏苒苒給買通了,我要換月嫂,我的孩子,我必須要一個人帶。”
孩子哭得很傷心,哭的嗓音都有點啞了。
夏海建抬了抬手,讓月嫂把孩子先抱下去去哄一哄。
朱美玲瘋了一樣的想要上去把孩子給抱住,卻被夏海建給攔住了。
“她和夏苒苒是一條心的,她被夏苒苒給收買了,她想要我的孩子的命!”
這女人在夏海建的麵前,又是這樣大吼大叫。
夏海建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揚起手來,狠狠地就朝著朱美玲打了一個巴掌。
“混賬!你瘋了嗎!”
朱美玲被這一巴掌打的向後踉蹌了兩下,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夏海建說:“是你自己心思不正想要害人,現在還看著人人都是賊了嗎?讓你閉門思過,你現在出來是做什麼?你如果在家裏都沒有辦法好好地閉門思過的話,那我不如給你換個地方去閉門思過!”
夏海建氣的不行,直接扭頭就走了。
朱美玲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現在看按起來就好似是一個瘋婆子。
夏苒苒這才見識到了。
其實,不管是股份,還是夏夢詩,都不足夠去觸動朱美玲。
真正能讓朱美玲發瘋的,是夏渠。
是她的這個兒子。
就算是在樓下,朱美玲麵對鐵證如山的證人和證據,都還能振振有詞的狡辯,而一旦是牽扯到她的兒子,就理智全無,儼然成了一個瘋婆娘。
夏苒苒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朱美玲。
她心生一計。
她朝著躺在地上的朱美玲走了過來,踩在地麵被砸碎的奶瓶碎片上,走到朱美玲的麵前。
“朱阿姨,你想的沒錯。”
朱美玲謔的抬起頭來,“什麼沒錯?”
她很明顯,已經比剛才冷靜了一點。
想必是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
夏苒苒笑了笑,“當然是你剛才說的話了。”
朱美玲反問:“我說了什麼……”
她的話戛然停下。
瞳孔慢慢的放大,盯著夏苒苒的麵孔,腦海裏回蕩著的是剛才她自己的話。
“你……你果然在我兒子身邊安插了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收買了夏家別墅的人?”
“是啊,”夏苒苒說,“朱阿姨還真的是一點就透,我確實是在這夏家別墅裏麵,收買了人,隻不過呢,你說錯了,那個月嫂,並沒有被收買……”
她的話,朱美玲宛若根本就沒有聽到,從地麵上彈了起來,伸手就想要朝著夏苒苒。
“夏苒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有什麼你朝著我來,你不要朝著我的兒子來!”
“我本來呢,並沒有想要朝著你兒子,可是,今天我知道了,你能說會道又會演戲,我可鬥不過你。”夏苒苒慢條斯理的說,可這話裏,每一句都好似是針尖一樣,紮在了朱美玲的心髒上。
“夏苒苒!你無恥!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孩子是無辜的啊!”
“我怎麼不能?”夏苒苒打斷了朱美玲的話,直接逼近了朱美玲,“朱美玲,你跟我父母的恩怨,不就牽扯到我的身上了麼?你難道和宋靈雪聯手的時候,沒有往我的孩子身上拖麼?壞事做得多了,你自己都以為你是聖母了吧。”
她站了起來,“朱阿姨,我該感謝你,這一路上,有很多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技巧,不是我父親教我的,也不是我母親教我的,而是你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