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他生氣,隻要她未來一段時間安分一點,這件事情就會過去。
隻是昨夜這一翻雲覆雨,讓她驚訝的是,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那她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周子恒的床上?
而實際上周子恒那天晚上什麼都沒做,隻是喝醉了就睡得稀裏糊塗的。
若不是今夜她略施小計,還不知道她竟是完璧之身。
以完璧之身要如何才能懷上他的孩子,為周家傳宗接代?
還好還好,她的謀算沒錯,隻有跟他圓了房,才有替周家傳宗接代的可能。
她的後半生,才有了依靠。
“你給我喝的茶裏麵肯定放了東西,否則我不會喝了茶就昏昏欲睡。”
穿好了衣裳,周子恒咬牙切齒。
這種時候,小五姑娘正在承受牢獄之災,他什麼都幫不上就算了,竟、竟還做這種事!
若說這不是鍾氏的陰謀他一點都不相信。
“公子……奴婢沒有……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沒有……”
鍾氏哭著搖頭,沒有抓著周子恒不放,也沒有誣賴別人,隻陳述自己沒有在茶裏下藥。
這讓周子恒想要做什麼,都覺得慚愧。
說不定,真的是有人陷害她呢?
可是,有誰會陷害她?
“公子,奴婢是公子第一個納回府的人,必定是府裏有誰眼紅奴婢,才會下了藥以此來陷害奴婢的……”
對啊,她是他第一個納回府的女人,周家因為這件喜事給底下的人發了多少好處。
有人眼紅也是正常的。
所以,周子恒更加糾結了。
心裏雖然恨,卻不知道該去恨誰。
怪隻能怪他關心則亂,若不是心思全撲在尚家的事情上,也不會喝不出那茶水裏有問題。
最終,他無力的坐在床邊,任由鍾氏隔著薄薄的被單從背後抱著他,將眼淚哭在他的肩膀上。
有人悲傷有人喜,有人憂愁,有人歎息。
北城大牢裏,因為牢房內陰暗潮濕,而且滋生了好多蚊蟲。
尚茜到了子時,都還沒能睡著,被蚊子咬的。
邊拍著纏人的蚊子,邊哭唧唧的埋怨道:“爹,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尚富崇累得有點顧不上別的,已經快睡著了,結果又被尚茜這一拍蚊子跟埋怨給吵醒了。
大家都醒了,昏暗的火光之下相對無言,除了尚茜哼唧的哭聲之外,再無別的半點聲音。
他們這次是真的進了大牢。
這裏他們剛到北地時就來過,隻不過那時候住的是中間那間單獨的大牢房,弄得幹淨整潔,還有淡淡的香氣。
這邊這個牢房左右兩邊都挨著牢房,陰暗潮濕,鋪著稻草的炕上有蟑螂老鼠爬過的痕跡。
環境之惡劣令人難以忍受。
葉玨攸安慰尚茜:“茜兒,先忍忍,咱們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逢凶化吉?
這種事情在天子腳下都不曾有,更何況在北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娘,您這是自欺欺人,咱們家這次這道坎是真的跨不過去了。”
尚茜哭著說道。
尚富崇長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