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筆直的站立。
“按照時間來算,應該快到了。”黑衣人低聲說道。
“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狠了?”沐朝天小嘬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笑容有些陰冷,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敢。”男人低著頭,說道:“馬忠私自行動破壞了老板計劃,這都是他自找的。”
沐朝天是他的大老板,他們隻是沐朝天手下養的一群見不得光的殺手,他們隻會奉命行事,不敢質疑沐朝天的話。
因為一旦質疑,那麼第二天死的人也許就會使自己。
“是啊,這是他自找的,你說他為什麼就不能夠按照規矩辦事呢?”沐朝天手掌用勁,“砰”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噴香的茶水順著他的手指,緩緩滴落在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氣氛驟然變得凝重,仿佛連空氣中都帶有死亡的氣味。
好半晌後沐朝天這才緩緩說道:“馬忠也跟著我很久了,算是個老人了,告訴老虎,讓他走的輕鬆一些。”
“明白,老板。”黑衣男人應了一聲,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看著黑衣男人離去的背影,沐朝天心裏有些遺憾,有些惆悵,好像骨子裏有什麼東西正在流逝一般。
“再見了,兄弟。”沐朝天輕聲說道。
馬忠是他的兄弟,但是現在為了自己,為了自己能夠好好的活著,他不得不將馬忠幹掉。
“哢擦。”關上房門,黑衣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按下了老虎的電話。
“滴滴滴。”
一陣汽車的鳴笛聲,從聽筒裏傳來。
“到哪了?”
“正在路上,放心馬忠絕不可能活過今天。”一輛重型大貨車上,一個麵向粗狂,說話大大咧咧的男人,正拿著手機。
輕描淡寫,就像是一個判官,自然而然的宣判馬忠的死刑。
“老板吩咐,馬忠是老人,應該有老人的死法。”黑衣男人皺了皺沒有,有些不悅。
“隊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說完老虎就掛斷了電話。
“還不都是死?分什麼老人新人?”老虎將手機丟在副駕駛位上,嘴裏自言自語道。
他並不是第一次為沐朝天處理內部麻煩,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在他看來,反正都是殺人,根本不需要區分。
“嘟嘟。”身後傳來了一聲喇叭的鳴笛。
“喂,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趕緊讓開!”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從車窗裏伸出了腦袋,罵罵咧咧道。
老虎眉毛一挑,“呸”的一聲,將口中的煙蒂吐了出去。
他同樣伸出腦袋,對著身後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八顆整齊的大白牙。
一瞬間,青年男人眼前放出出現了屍山血海,不敢在多看一眼,默默的鑽進了車內。
這家夥是什麼人?眼神怎麼這麼可怕?
“哼!”對於青年男人萎縮的模樣,老虎很滿意,慢悠悠的發動引擎,大貨車緩緩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