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也能付出?”
“它會讓你去小鎮裏做一些事情,比如偷東西、搶奪、甚至殺死某些東西,你選擇了付出以後,會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醫生見陳歌還是一副很好奇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他也懶得再多做解釋:“你隻需要記住,所有選擇了付出的人,在付出了所有之後,就再也沒有走出那棟樓。”
“這是將自己都獻出去了?”沒有了良知、人性和記憶,他們在不斷付出的過程中,早就迷失了。
陳歌感覺醫生所說的這些人和遊戲裏那些殺人狂很像,心中滿懷惡意,極具攻擊性,非常危險。
“如果遊戲裏麵那個小鎮代表著荔灣鎮門後的世界,那些選擇了付出的人,最後很可能都被送入了門內。”
選擇了寄托的人,成為了門後鬼怪的容器,被慢慢蠶食;選擇了付出的人,成為了門內世界的怪物。
陳歌對比了一下怪談協會和東郊幕後黑手的行事風格,怪談協會是讓人去操控鬼怪,研究如何去掌控“門”,但是東郊的情況完全反了過來,幕後之人似乎是在讓鬼操控人,然後不斷去為“門”輸送“養料”,讓本就失控的門,更加難以關閉。
如果說高醫生是理智和瘋狂全部達到極致的人,那東郊的幕後黑手就是完全歇斯底裏的鬼,它根本沒有把人當做人來看,肆意踐踏那些美好的東西,已經徹底的扭曲變態了。
“這還真是個恐怖的對手。”陳歌通過和醫生談話,弄清楚了很多東西,他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自來水廠裏一道影子就能和還未痊愈的張雅交手,那影子的本體,難道真是紅衣之上的存在?”
陳歌以前可是見到紅衣撒腿就跑,根本不多廢話,現在隨著許音和白秋林一步步成長,他好不容易克服了對紅衣的恐懼,但緊接著又出現了更加詭異的東西。
他無法確定對方的實力,想想自己父母就是在東郊失蹤的,陳歌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他看著擺在公交車過道正中間的電瓶車,嘴裏小聲嘀咕:“我最近是不是太高調了一點?”
紅雨衣也是紅衣,但是卻在明知道自己孩子可能在車上的情況下,仍不敢踏足靈車一步,這也從側麵反映了那個幕後黑手的恐怖。
“能把紅衣嚇成這樣,對方得實力我要重新估算一下。”
陳歌一個人在座位上嘀嘀咕咕,他旁邊的燒傷科醫生以為他是被自己說的話給嚇住了,輕聲安慰:“隻要選擇承擔就沒事了,在承受不住之前,或許有希望能看到她的。”
醫生的願望很單純,陳歌不願看著對方就這樣一步步走入深淵當中,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來救贖這些人:“其實我還知道另外一種能見到她們的方法,而且不用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
“什麼方法?”醫生眉毛輕輕上揚,對陳歌說的話很感興趣。
扭頭直視醫生,陳歌開口說道:“你聽說過怪談協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