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不也看到了。”釣魚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帽子取了下來。
這人嘴唇很薄,長著一雙死魚眼,一看就是比較刻薄,很難相處的那類人。
“那你是怎麼知道咱們這水庫裏有魚王的?你之前曾經看到過它?”陳歌是越來越好奇了。
“我是咱們含江釣魚協會的,對於我們這些釣魚愛好者來說,誰要是能釣上來一條魚王,那是能吹一輩子的事情,所以我平時一直都在留意有關信息。”釣魚男說到自己發現魚王的經曆,言語中透著一絲自得:“後來我在新聞上老是看到含江東崗水庫出事,從某個時間段開始,水庫溺亡的人數開始成幾何倍往上翻,這在我看來很不正常。水庫本身沒有什麼變化,那很可能就是水庫裏跑進了什麼東西,我估摸著可能就是由一條魚王從大江當中意外跑進了水庫裏。”
“照你這麼說,那些溺亡者身上應該有被攻擊的傷痕才對,警察又不傻,溺水身亡和遭受魚類攻擊身亡,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死亡方式,性質也完全不一樣。”
“你們都被魚王給騙了,魚王可跟其他魚不一樣,它聰明的很。再說它殺人也不一定是為了吃,可能僅僅隻是為了好玩,或者說報複。”釣魚男似乎對魚類很了解:“我再給你舉個例子,剛才有東西咬鉤你應該看見了,也就是說這水庫確實有魚王的存在,但是警方打撈屍體,打撈了那麼多次都沒有發現它,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水庫裏有死角,能正好讓它躲避?”
“不僅僅如此,那條大魚已經聰明到了,隻要有船隻在水庫上行駛,它就知道躲藏的地步。”釣魚男看著陳歌那一臉無法相信的樣子,他似乎心裏很爽,咳嗽了一聲,揉著自己的腰繼續說道:“想要釣到魚王,那就不能把它當做普通的魚來看待,要把它的智力放在和自己同一水平線上,把它當做一個狡猾的人才行。”
陳歌看著水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船隻在水麵上行駛會被它察覺,也就是說想要抓住它,隻有兩種辦法,要不在岸邊釣上它,要不就抽幹整個水庫的水。”
“上麵不可能為了一條魚,就把整個水庫給抽幹,東崗水庫雖然庫容量不大,但位置關鍵,正好在上下遊中間。”男人將魚線收回,檢查了一下斷口:“這麼粗的線都能斷?我之前測試過拉力、耐磨……咦?”
他摸著線頭:“怎麼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
“會不會是這水庫有兩條大魚?”陳歌湊過來,他隨便說了一句話,但卻把釣魚男給整得愣住了:“一條被釣,另一條去救,咬斷了魚線?我就是隨便說說自己的看法,你還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比較好。”
“還真有這個可能啊!”男人看著陳歌:“算上這次,我這幾個月內一共釣上過它三次,每次都是因為魚線斷開而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