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然道,“怎可能讓三皇子出麵?萬一皇上有個意外,江山重任在你手上,你怎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長懷與他對視一眼,閃躲似地垂下了眼簾。
蓮然,“此事恐怕隻能我去。”
長懷怔住,我心亂如麻,巴仁笑道,“少宗主果然有魄力。”
千秋雪笑了笑,道,“少宗主當仁不讓,確實令人欽佩,可你這新婚沒多久,貿然出頭,不怕新嫂子為你守寡?嗬,我看在場諸位,也隻有我能完成此任。”
“瞎說什麼?”赫蘭笑道,“三弟,你出什麼風頭?”
巴仁道,“三殿下也不是出風頭,你和重紫殿有些淵源,隻是王子你不知道罷了。”
此語一出,千秋雪笑容凝固,眾人也是一副驚疑不定之色,赫蘭道,“你胡說什麼,三弟怎可能跟重紫殿有關係?”
“他娘——”巴仁一臉嘲諷地看著千秋雪,不痛不癢地說,“那個卑賤的女人……”
“巴仁你閉嘴!”我怒道,“仗著有張嘴就能胡說八道,請你注意措辭。”
巴仁和赫蘭沒料到我會這樣生氣,尤其是赫蘭,正在賠不是和被賠不是之間做糾結,他三弟千秋雪在雪域沒少被人當話題議論過,從未見過有人為他出頭,替他說話。
千秋雪抬眼看了下我,淺淺一笑,道,“巴仁說的沒錯,我娘的確和重紫殿有些關係,我去交換人質,是最佳人選。”
此時有人提出質疑,“萬一你臨時變卦,投靠魔修呢?你娘和重紫殿有關係,那你呢?”
千秋雪瞪他一眼,涼涼地說,“不想我去也行,你去吧。”
那人當即住口。
於是這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次日,後邪果真帶著陳國皇帝出現在城門口,一同露麵的還有幾名魔修弟子,看樣子差不多和三命一個級別的,千秋雪也帶著九霄站在城門上,和後邪遙遙相望。
眾人緊張到了極致,千秋雪側著頭和九霄低聲私語,不知情地恐怕真以為千秋雪實際上是後邪安插在仙門的內線,不然怎可能與女魔修九霄關係如此融洽,還能從容麵對後邪。
後邪的皮膚是常年不見日光的蒼白,無論何時總給人一種頹靡之感,相比之下,飽受魔修□□的陳國皇帝給人感覺更加健碩,他意識清醒,目光依次掃過一眾仙門世子,最終停留在長懷身上,旋即他雙目大睜,瞳孔驟縮,做了個簡單的嘴型。
長懷朝他點頭示意,目中柔光如水。
陳國皇帝頓時老淚縱橫。
後邪緊閉雙唇,一抬手,九霄的身體隨之顫動。
“為父找你找的好苦。”
這句話是後邪跟九霄說的,也是陳國皇帝想和長懷說的話,九霄不答,一隻手拽著千秋雪的胳膊,因白玉榮的死,她早已對後邪恨之入骨,她受自己的親生父親操控,親手結果了所愛之人的性命,空有痛心和悔恨,她所能做的,卻隻有逃亡,不斷地逃亡,逃離父親的魔掌,直到她遇到了長懷。
千秋雪替她回答說,“九兒也很想你,做夢也在想著你。”
做的都是噩夢而已。
後邪笑笑,伸手招千秋雪過去,“世子,你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千秋雪搖頭,“你先把皇上放了。”
後邪笑容凝固,千秋雪道,“你能從京城抓到他,足以說明您本事通天,如今天下都在您操控之中,您哪裏需要拽著一個老頭子不放?”
後邪伸手一甩,九霄淩空躍起,朝他飛過去,千秋雪及時抓住她,單手攬住她,與後邪道,“您先放了皇上,算我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