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劉冉竟然真的刀兵相向,秦青山能夠跪得住,但是其身後的兩個旅帥則是再也平靜不下來,畢竟若是等會真的刀兵相向,到時候就算是他們本意不是造反最後也稱造反了,到時候,恐怕他們的下場比起麵前的龍虎寨的匪眾都要悲慘幾分。
看著跪在麵前的頭領,兩人紛紛低聲說道:“都尉,我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此事若是被少帥知道恐怕他真的會殺了我們啊!”
都尉不動聲色,依舊堅定地說道:“兄弟們的血不能白流,就算是死,我也要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否則我無顏去見戰死的弟兄!”
眼見獨衛態度堅決,兩名旅帥一時之間倒也無可奈何,畢竟慕凡此刻不在,劍門軍的指揮權完全落在麵前的都尉一人身上,他既然不同意,兩人也做不了什麼。
兩名旅帥想象中的事情並未發生,李清揮手製止住了劉冉的命令,看著始終單膝跪在自己麵前不發一言的劍門軍都尉,隨手抽出劉冉的配刀,刀鋒直指麵前的都尉。
看著秦青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為我犧牲的,本王銘記於心,但是在劍南道,在我治下的軍營之中,決不允許出現質疑本王的人存在,鮮於仲通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隻不過如今鮮於仲通已經被押送京師,必死無疑,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下場?”
眼看著壽王發怒,秦青山再也不能保持平靜的臉色,將頭低的更低,原本單膝跪下此刻也是雙膝著地,畢竟到了現在他已經發現似乎不經意間自己已經觸及了麵前這個年輕壽王的底線。
都尉不發話,在其身後的兩名旅帥自然不想看見壽王一怒之下斬了自己的上司,其中一位身材壯碩的年輕男子低聲說道:"殿下勿怪,秦都尉看到昔日的一個個同袍戰死在自己麵前,情緒失控才會這麼做,還請殿下饒過秦都尉,我等作為殿下的親衛軍斷然不敢對殿下有絲毫的不恭!”
李清看著發話的此人,對於此人李清到沒有太多的印象,想來就算是在劍門軍的及個旅帥之中也算不上初中的一人,李清向著此人嗬斥道:“你難道認為若不是事出有因,本王還會讓他安安穩穩的跪在這裏嗎?若不是看在戰死的劍門軍亡靈麵上,此番就是慕凡在此,本王也會當著他的麵將你斬殺於此!”
似乎不想再在劍門軍上浪費時間,李清轉身收斂住臉上的嚴肅看著身旁的佳人眼中流露出隻有麵前佳人才能察覺的憂傷,苦笑道:“讓嫣語受驚了,是為夫的過錯,嫣語放心,隻要有我在,再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和你腹中的孩兒!”
對於李清眼中的憂傷,韋嫣語自然清楚,也許剛剛自己不經意的一個請求碰觸了麵前這個從長安一路走來待自己始終如一的玄衣青年內心深處的底線,見識過了劍門軍剛剛的激烈的情緒,韋嫣語才明白原來雙方的仇怨已經結得如此之深。
但是盡管如此,盡管自己造成這一切,差點讓整個場麵失控,麵前的儒雅情深的玄衣男子始終都沒有對自己表現出半點不滿,甚至連一個責怪的眼神都沒有,他永遠都是用他那並不寬闊但卻十分挺直的身軀去幫自己遮擋一切風雨,但是似乎不經意間,自己已經傷到了麵前這個男子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