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為啥?怕孩子看到後亂說?”他調侃道。
她還是搖手,隔了半晌道:“上次在梧湘的感覺……太美了,留著記憶最好,我怕越跟你接觸陷得越深,最終象吸毒一樣戒不掉……你有足夠多的女人,無所謂少我一個,但我……或許會飛蛾撲火,所以為了你我,為了宋家,還是保持距離吧。”
方晟沉默了,不停地吻臻臻的額頭,臻臻“咿呀呀”似乎想說話,白嫩的小手在他臉上劃來劃去。
她繼續說:“宋仁槿沒臉問臻臻父親是誰,不過有了兒子掩護他更肆無忌憚,好幾次竟然把朋友帶到家裏,唉,我怕紙包不住火,這種敏感禁忌的醜聞早晚會傳出去,到時他的政治生命固然完結,宋家將遭到沉重打擊,甚至波及我們樊家。而臻臻的身世有可能成為各方矚目的焦點……”
方晟最煩樊紅雨等紅色貴族子弟凡事把家族放在首位的思維方式,反感地說:“你怕了麼?那就把臻臻給我,我自有辦法將他撫養成才!”
“唉,你當然不能理解,”樊紅雨幽幽道,“於家、白家、宋家、樊家,這些京都家族當下正麵臨不進則退,隨時有可能分崩離析的局麵,一旦在政治上失勢,緊跟而來的便是龐大利益體被拆解、瓜分,以及經濟方麵的清算,即使不會株連九族,起碼十年之內要打壓得抬不起頭……”
“你打算怎麼辦?宋仁槿肯定是狗改不了吃屎。”
“利用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跟他在各種場合秀恩愛,”她蹙眉道,“回到家各睡各的房間,他暗中跟朋友勾搭,我專心陪臻臻,這些情況宋家都曉得,睜隻眼閉隻眼而已,或許他們心懷僥幸,認為宋仁槿為了延續家族香火勉為其難跟我……目前為止無人懷疑,因此我更要千方百計淡化你我之間的關係……”
方晟終於聽出她的意圖,失聲道:“哦,你準備離開黃海?”
“不然呢?這種事隻能瞞過一時,時間長了難免露馬腳。”
想到白翎的疑惑,愛妮婭的質問,方晟不由點頭道:“有道理,隻是……以後我再也看不到臻臻了,對嗎?”
這時臻臻雙手捏住他的嘴格格直笑,方晟心一酸,竟有要流淚的感覺。
樊紅雨似笑非笑:“挪個地方誰還認識你方大縣長?我不會走遠,還在雙江省混。”
方晟恍然大悟,笑得合不攏嘴:“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咬著嘴唇說,“你可提醒你,以後即使見麵隻能和臻臻親熱,不準碰我……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已成過去式,明白嗎?”
“唉,又來了。”方晟氣沮道。
周五下午曾衛華又找方晟單獨談話,提出把範曉靈調到教育局任局長,縣委辦李副主任到景區管委會任副主任,提個正科級。方晟心知曾衛華開始往景區管委會滲沙子,並不介意,因為眾所周知範曉靈是原紀委書記凡鎮宇的遠房表妹,雖說到了管委會才一路升遷,並非嚴格意義上方晟的心腹,當然沒人知道兩人在霄龍雪山頂峰發生的一幕。
把親信分散到各處,正好符合方晟近期規劃,對範曉靈而言調到教育局任局長,一方麵實現個人仕途突破,首次主持工作,另一方麵也是洗白,讓外界忘掉方晟,忘掉景區管委會。
徐靖遙在縣招待所、葉韻在海陵,均經營得有聲有色,生意持續火爆,酒店管理進入常態化後,葉韻悄悄撤出冬誠大酒店,又悄悄把海陵轉給徐靖遙,按方晟的指示全麵撤出黃海。
“接下來幹什麼?總不能成天躲在家裏數錢玩吧?”葉韻打電話問。
方晟沉吟片刻:“目前情勢看恐怕先得在家數錢玩一段時間,等我有了新部署再通知你。”
她不滿地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淡淡道,“反正你手裏有了足夠資本,也可以隨便玩,我不會幹涉。”
“不不不,我聽你的。”葉韻笑眯眯說,一付跟定他的模樣。